说到此,秋太后心中也有些疲倦,无力地挥了挥手,眼中浮出几分心灰。
她已经厌倦了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
她跟宁高凤斗了一辈子,就算是到了如今,也不知该说是谁赢谁输。
毕竟两家的子弟之辈,都尽是些无能之流。
她亦是不知有多少次警告弟弟了,然后弟弟在训斥下认错,最后却依然我行我素。
“哀家只希望你能时刻记住,朝堂如战场,一步步错。”秋太后长叹一声,视线穿过重重帷幔,视线变得悠远,“最初哀家被太上皇钦点入宫为先帝正妃……”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锦缎衣袖,回忆起那段峥嵘岁月:“先帝心中有明月,这些年宁高凤一直压我一头。哀家隐忍至此,图的是什么,不过是你们这些家人能过上好日子!”
“你们总以为咱们家如今是花团锦簇,却也不知是烈火烹油。陛下固然尊我敬我,但他也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
虽然那些理想抱负是她纵容培养出来的,也于她有利。
秋长默沉默不语,默默听着,却也明白自家一跃成为京中炙手可热的世家,也是多亏了姐姐这些年的隐忍付出。
“我们自当都记得姐姐为咱们秋家付出。”
秋太后目光如利剑般刺向秋长默:“你需得记住,身在朝堂,就该忍辱负重,步步为营。不是靠着莽撞冲动,而是运筹帷幄,精准出击。”
“就譬如先前的崔岸雪,哀家是提了嘴,但不曾让你们私下派人截杀他!结果,你们倒是好,杀人都杀不干净利索,叫人给寻回来了!”
“你们这些人,既轻率妄为,又优柔寡断,连个脑子都不愿动一动!”
秋长默喉头滚动,艰难地开口:“姐姐教训的是。只是如今北疆已失,崔岸雪他,他又被萧疏隐接了回来。”
“我听说,圣上已经把崔岸雪派往北地了。虽说崔岸雪已经失忆,但也不知真假,就怕他私下对圣上说了什么,令圣上对我等更添猜忌。”
“不然,圣上如何会对您冷淡,却对那西宫的这般亲近……而且,如今咱们德成公府的处境在京都也是愈发艰难了……”
自从秋家接管北地后,连连败退后,在朝堂上没少受人口诛笔伐。
所以,近来秋家子弟都是缩头缩脑比较多。
“愈是艰难,愈要保持清醒。”秋太后敲了敲桌面,冷冷一笑,“皇帝现在对西宫亲近,是心中有愧疚。”
“不过,这帝王之心嘛,最是难捉摸。你也莫要把她放在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宁青鸾当初能顺利入京,还是托了她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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