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终极的一剑，就悬浮在钟景元的头上，离他的头颅还有半公分的距离，没有落下。
落下的，是钟景元的汗水，从额头上滑落的一滴汗水，表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真正不畏惧死亡之人，终究是极少的，即便是仙人也是如此。
很多人之所以在嘴上对死亡没有丝毫敬畏，不屑一顾也好，不当回事也罢，那都是他们没有真正亲历过死亡之时的滋味。
钟景元在此之前，的确是不知道即将死亡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但此时此刻，他体会到了。
这种感觉，并不好。
源自本能的恐惧，令他感觉到愤怒，羞耻……各种复杂的情绪，糅杂在一起，最终化为一句深深的叹息。
“你什么意思，羞辱我吗？”
他不知道苏辰为什么要停下来。
以为苏辰故意不杀死他，是为了羞辱他。
“我没那么闲。”
苏辰目光盯着他。
“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你问吧。”
钟景元回答，他的面色已经无悲无喜，内心对死亡虽还心有余悸，但能克服。
苏辰问道：“你参加神战，是主动还是被动？”
“主动。”
“为什么？”
钟景元犹豫了一下，回道：“为了证明我不是废物？”
苏辰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答案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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