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本人却对这件事情没有多少愤懑。
只是比起从前“达则兼济天下”的想法,白居易如今更希望可以独善其身。
就算是这样,白居易也不曾放纵自己的人生。
他在江州为官清廉,后来兜兜转转,又成为杭州刺史。
在杭州兴修水利,留下一笔官奉作为之后来杭州任职的官员,治理杭州时的周转。
用完,再由当时的官员填补。
这样一笔官奉,一直到黄巢起义之前都在杭州运转。
当了苏州刺史,又不忘苏州的水陆问题,西起虎丘东至阊门的七里山塘河,成为白居易留下的痕迹。
元稹在通州流放十年后,又是几次的起起伏伏。
做过宰相,也当过节度使。
曾经是朝廷重臣,也跟着农民下田查看粮食生长。
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专注民生,平息叛乱,希望大唐可以恢复如初。
用诗歌针砭时事,提醒今人。
他们以为这是最好的时代,可如今的大唐却好像一次又一次的辜负着他们的满腔热血。
或许,元稹一辈子也学不会低头。
哪怕当初在驿馆被宦官抽得血肉模糊,也打不断他的脊梁。
或许,白居易永远也不会停下他的笔,不会掩藏他诗中的嘲讽。
哪怕一贬再贬,官途坎坷,也折不断白居易的笔。
这一路,亲人去世。
他沮丧,写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他难过,写下“书报微之晦叔知,欲题崔字泪先垂。世间此恨偏敦我,天下何人不哭儿。”
江河日下的大唐像是一道鞭子,一下一下的抽打着两个年轻人。
直到他们不再意气风发,直到他们孑然一身,守着孤灯等残夜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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