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确实是。”姜烟有些醉意上头,固执道。
杜牧注意到她这点,失笑说“或许几百年后,你也是位大人物。”
“或许吧”姜烟耸肩。
两人沉默了会儿,杜牧指着皇城的方向,问她“知道如今是何等模样吗”
“什么”
“如今的大唐。”杜牧丢开杯子,仰头喝酒。
酒水洒在他蓝色的锦衣上,留下一道一道的痕迹。
头顶明艳的天空也骤然聚起滚滚阴云。
“可叹可悲盛世不过百年,之后就是一片阴沉。”
杜牧看着天空,不见明月,不见灼日,只有一团一团的阴云,遮天蔽日,压得人无法喘息。
这个年少时就能写出“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的杜牧,没有折在宦官主导的甘露之变,却困于党争。
他有军事才能,却无法上阵。多次上书,却始终不被重视。
“党争大唐比他们的利益还重要吗我不是牛党,也不是李党。他们却都将我视为对方一派的人。可笑可笑荒唐荒唐”
牧显然是喝多了,双眼带水,面上浮着一层薄红。
他痴痴的望着姜烟,捶着胸口痛心疾首的问“他们在争什么到底在争什么”
他的罪言无人在意,他写下的原十六卫没有任何波澜回应。
像是一个即将溺死的人在做无谓挣扎,只让人觉得可笑。
姜烟张着嘴,却不知该怎么说起。
每个王朝的灭亡原因都不同,但到了末年的时候,总会有相似的弊端。
朋党之争,让杜牧、李商隐之流的人才被迫居于无关紧要的职位。
杜家与李党为首的李德裕是世交,初涉官场的杜牧没有将朋党之争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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