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眠一脸恹恹，抬手拒绝谢稚的投药动作：“我现在好了。”
谢稚不信，想测量一下路眠的温度，手刚伸过去又缩了回来，想起刚才在玄关的事情，一向厚脸皮的他也觉得尴尬。
“路眠，”谢稚蔫蔫地垂着脑袋，声音夹杂着愧疚与委屈，“对不起。”
路眠好奇地打量着难得羞愧的谢稚，被谢稚冒犯，他没有谢稚想的那么生气。
比起生气，更多的是证据。
不过他不会告诉谢稚的，免得这家伙又顺杆往上爬。
路眠忍不住轻嗤了两句：“你不觉得我女装的样子很恶心吗，怎么还对我有反应呢。”
“一点都不恶心！怎么会恶心呢，你可比系花要好看多了。”谢稚赶紧解释。
路眠冷笑：“哦，你还对系花感兴趣啊？”
谢稚：“没有……我只对你感兴趣。”
路眠没听清谢稚的咕哝：“你说什么？”
谢稚摇摇头，忍着被路眠嘲笑，下定决心将秘密脱口而出：“我、我其实是……腿控，比起脸，我更喜欢欣赏别人的腿，但是，不是所有人的腿都会让我这样！”
“今天，还有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会有那种反应，都是因为你的腿太漂亮了，我忍不住就对你伸出了手……我、我长那么大，除了绵绵跟你，我没对任何人有过这种反应……”谢稚说话间偷偷抬起头，小心翼翼打量路眠的神色。
路眠没有想象中的恼怒，谢稚稍微找回了点底气。他伸手拽着路眠手边的床单，没有碰触到路眠的手，而是轻轻拉了拉床单，带动路眠的手，像是他在拽着路眠撒娇。
谢稚低声讨饶：“路眠，你可以原谅我对你的冒犯吗？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也想改，但是我做不到！”
路眠差点被谢稚坦然的态度给气笑了。
身上黏糊糊的，路眠有点不舒服，得到意想之中的答案，他也不想继续追问下去。
“我能借一下你的浴室吗？”路眠问。
路眠这是原谅他了？
谢稚迟钝地点点头：“啊，好……”
看着浴室门关上，直到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谢稚绷紧的身体才放松下来。他转头看向路眠躺过的地方，那里还留有凹陷的痕迹。
路眠的声音、气息，看人时的每一个眼神，好像都能牵动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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