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地承认先辈的错误与罪孽,心向和平,为不让世界上再出现你和库沙瓦先生这般命运的人而持续努力。”
吉尤达脸上挂着安静的笑。
被仰视着的吉克心头蓦然一暖,不知道是因为少年的笑脸,还是因为少年最后的那句话。
让艾尔迪亚人为不再出现自己这般命运的人出现而持续努力吗……
的确令人憧憬呢。
“虽然我不是艾伦,但我们身上的确留着一部分相同的血脉,我就继续叫你一声哥哥吧~”
吉尤达站起身,故作老成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我也知道时间有限,理想的国度未必能够建成,但有必要一试不是吗?
阉割计划什么时候都可以进行,在那之前放手大干一番吧,哥哥。”
……
列贝里昂收容区。
围墙之下高树成排,落叶在地面铺成一层软垫,顺着道路展开。
拐角处,一方稍显破败的小屋缩在那里,男孩儿捧着一碗白粥走过去蹲下。
“来,吃饭吧。”
男孩儿面相乖巧老实,眼神里透着股认真劲儿。
一条哈士奇哆哆嗦嗦地从暗咚咚的小屋里钻出来,一步一步地靠近法尔科。
它看上去没那么老,但却走得很吃力,几乎是半趴在地面上往前拱。
细看时,它身体上不少地方都脱去了毛发,露出半红半白的斑痕,红处像是殷着血,白处像是流着脓。
它病了。
法尔科将粥碗再往哈士奇那边推了些,眼睛里尽是心疼。
“冬天快到了,想必是你最后的一个冬天了,明天我剪几件旧衣服给你带过来,不知道会不会管用……”
他小心地伸出手摸了摸哈士奇的头,收回来时手心多了一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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