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和滕翼全身剧震,手足冰冷。
李斯喟然道:「刚才肖老找著在下对红松林遇袭一事反覆推研,发觉了很
多疑点,最後得出了一个非常令人震骇的结论,恐怕我们都成了吕相国的牺牲
品了。」
项滕两人对望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骇然的眼神。
肖月潭道:「其实今趟出使,应是一份优差。六国根本一直在互相倾轧,
更加上最近齐楚谋赵一事,怎也难以联成一气,所以出使一事只是多此一举,
何况吕爷正竭力培养自己的族人,更不应放过这大好的让族人立功机会,反平
白送了给少龙。唉!有很多事本来都不应放在心上,但现在出了岔子,细想下
去,就发觉许多不寻常的地方了。」
滕翼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沉声道:「我一直不明白敌人对我们的突袭在
时机和形势上为何掌握得如此无懈可击,刚好是吕雄和屈斗祈两队人马及燕人
离开後,我们的戒备松懈下来的一刻,尽管他们不断有人侦察我们,但在那等
雪夜里,怎能如此清楚地知道我们会藏在林内呢?所以定有内奸。」
项少龙只感头皮发麻,脊骨生寒,深吸一口气,才压下波荡的情绪道:「
这样做,对吕相有甚麽好处呢?我们都是他的人,还有三百个是由他挑选出来
的家将,若蒙恬和蒙武都丧命,蒙骜岂非悲痛欲绝吗?」
肖月潭举袖拭去眼角的泪渍,叹了一口气道:「我肖月潭跟了吕爷足有二
十年了,最明白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格,做生意如此,争天下亦是如此。」
顿了顿反问道:「假设真是阳泉君遣人做的,对他有甚麽好处呢?」
这个原本直接简单的问题,此刻说出来,却是没有人可以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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