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趴在席明渊怀里又闹了一会儿，一仰头，发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伸手轻轻抚摸过席明渊的左脸，惊讶地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席明渊握住了他的手，说：“没什么。”
江燃皱了皱眉头，道：“我还要再补上一条，以后我问什么，你就要告诉我什么，我想要你对我说实话，我不想我们之间还有秘密和猜测了。”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席明渊亲了亲江燃的手指，平静地说，“我刚刚回了一趟老宅，见了老头子，被他打的。”
“你父亲打你？！”江燃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你们吵得很厉害吗？”
“这件事情是他做的，我回去警告了他。”
“他不喜欢我，”江燃垂下了眼睛，有些失落地说，“可是不喜欢我，也不能这么做啊。”
“他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不喜欢我罢了，”席明渊顿了一顿，在江燃疑惑不解的目光下解释道，“他不会喜欢一个不听话的儿子，不会忍受一个不受他控制的棋子。算了，不提他了。以后我们过我们的日子，他手再长，也管不到了。”
“那他也不能打你啊，你们可是亲父子。”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
从前，江燃羡慕别的小孩，有慈爱的父母与温馨的家。可是长大以后，他看到并不是所有家庭都如童话故事里一般幸福。彼时他以为是贫穷消磨掉了温情，如今想想，金钱的力量可能也没有到无所不能的地步吧。
或许这个世上，幸福的人一直都是少数。
江燃的目光停留在席明渊肿起的巴掌印上，心疼地问道：“还疼吗？”
席明渊摇了摇头，突然又点了点头，“燃燃，你亲一亲就不疼了。”
江燃飞快地俯下身子，对着席明渊的左脸亲了又亲，连亲得他乱了心神。
席明渊抱紧了江燃，在他耳边粗重地喘息：“燃燃。”
两个人在阳台上安静地拥抱，用最简单的肢体接触给予彼此温暖。
大雨进入了尾声，寒风也到了它的终章。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乌云，照耀在两个人身上，他们看着彼此，畅想着未来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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