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梦柔望着两名武当弟子消逝的身影,茫然的呆立着……
北双走到严梦柔的身畔,抚着严梦柔的肩胛,温柔的叫了声:“小柔。”“双哥!”严梦柔忽地扑进北双怀里,叫了一声,泪水象冲闸洪流,簌簌而下。
北双爱怜的搂着她,任由严梦柔哭个痛快……
清真道长的做法,实在漂亮极了,实在值得歌颂!
虽然,他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但他保住了武当一派的名声、根基!
不是么?六大门派上代掌门人的罪孽,全在他的一死而抵消了!在人们的心目中,七大门派永远是与正义真理站在一起的。
此时,东方现出一线曙光,一滴温暖射进了那些整夜在刀尖上打滚的人们的心房……
艳阳火伞下,湖南官道驰着三男一女……
不是别人,乃川枭官大木,凉山第八代掌门人千手百脚洪平,江湖一鼎无影浪客北双,以及冷面黑煞严梦柔是也。
他们一行四人不急不徐的走了两天,正朝两湖交界的万里峰进发,欲与少林掌门铁心大师一了恩怨。
川枭与洪平并排在前头,说说笑笑,甚是热络。
北双与严梦柔并骑在后,则是情话喁喁,爱意绵绵,“救命!”
忽然,一条人影急奔而下……四人不禁一怔!“侠士,救命。”那条人影映入他们的眼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青衣少女,她的身后急飞着三条黑衣大汉,吆喝不止……青衣少女奔到川枭马前,喘着息叫道:“侠士,救我,他们要杀我!”接着,三名大汉也到达……
“死!”川枭蓦然象一只厉雕,身形暴起,拔起五丈来高,死字方不过传入一名黑衣大汉的耳中,他的口中共鸣似的随着发出一声杀猪的嚎叫!
只见一名黑衣大汉由头至尾,恰好叫川枭的玉尺劈成两半。
严梦柔嘤咛一声,别过螓首,不敢见那副惨象……
可怜那家伙连堂堂的官大爷的尊容,看也没看清,便糊里糊涂的一命呜呼了。
川枭矫健已极的身子一旋,落回马鞍,玉尺不知什么时候已挂回肩上,脸上露着若无其事的微笑,优哉的从怀中掏出酒壶芦,啧声不止的轻呷着。
那麻子的手段的确太残忍了!怎不叫另外两名大汉瞠目结舌,象硬化的僵尸直立不动!
“咳”北双似乎也不忍川枭的残酷手法,不问红青皂白,压根儿不管对方的身分,劈头便把人家劈得血肉模糊,微微不满的咳了一声。“阁,阁下是谁?”一名鹄面鸠形的大汉,如梦初醒的怒喝一声,他的声音,可以很清楚的听出来,在微微发抖着,“敢,敢惹我‘一声雷’萧张的大事?”“你他妈的狗屁。”川枭陡地两眼一瞪,张嘴一吐。一阵酒雨急喷而出。
象仙女散花似的直飞那一声雷萧张的面门,“妈――”萧张嗥叫了一声,连忙滚下身子,一招“懒驴打滚”,爬出了两丈外……
“哎!”可是他身后那名汉子可就倒了霉,一声痛叫,那些酒雨象利箭似的穿入那家伙的脑袋,喷出了十几道血箭,栽在地上……
此时川枭似是杀意大起,暴喝一声,身形就要拔起……
“老官!”北双忽地拔起身子,按住川枭欲起的身形,飘落在地上,对着那名已是魂都不知道飞到哪里的黑衣大汉,急促说道:“你还不快走?莫非要叫川枭大爷把你宰了?”
“啥?川枭?妈呀。”一声雷一听是川中的第一把魔头,不禁骇叫一声,转身便跑,那副样子,真象恨不得他老娘给他多生两条腿,“小子!”川枭似是怒气未消的喝了一口酒,朝北双怒叫了一声,眼中射出一股强烈的恨意。
北双一接川枭的眼光,心里猛可地一怔,他明白了,他了解川枭的恨意,那神情仿佛是他看到了杀死北双妻儿的凶手似是!
是的,川枭是爱北双,同样的也爱北双的妻子,对赖宛英的死,他对欺负女人的暴徒,直觉得有一种深仇大恨,巴不得一掌给劈得粉碎。
北双漾起一股真正了解的知己感,飘回坐骑上。
“双哥,官大哥好凶哟!”严梦柔朝北双说着话,面上犹有余悸。北双回她一个温柔的微笑道:“你慢慢会了解他的。”青衣少女不知道是受了刚才那三名黑衣大汉的惊吓,还是被川枭毒辣的手段吓住,颤着声音,朝四人打了一揖,道:“谢……谢侠,侠士救命。”川枭仰了一口酒,怜悯的说道:“区区微劳,何足言谢?”严梦柔到底是一个女人,虽是见川枭手法狠辣,但见那名青衣少女柔弱可怜,不禁漾起一丝女人本有的同情心,朝青衣少女柔声问道:“姊姊,他们为何欺负你?”青衣姑娘忽地眼圈一红,未语已是眼泪簌簌,似是伤恸已极。严梦柔一见青衣姑娘一副悲凄模样,心中不忍,柔声说道:“姊姊不用哭,有啥冤屈,直说无妨,我们可以助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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