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那只才伤害过他的手,竟然缓缓地摩挲着他的头皮,这让林时桑都有一种,下一刻,头盖骨就会被白秋意毫不留情撬开的错觉。
“阿时,师尊本来给你带了好吃的栗子糕,还有一身干净的弟子服,可你怎么不等等师尊呢?”
白秋意缓缓道,语气骤然温和下来,目光也逐渐落在林时桑染血的脚上,眉头也随之蹙了起来,似乎是嫌脏,顿了顿才又开口道,“怪不得你要哭的,原来是弄伤了脚,好可怜,都流血了,逃便逃了,怎生也不知道穿双鞋袜?这伤在脚上,不痛的么?”
那自然是疼的,但脚上的伤同白秋意刚刚对他又摔又掐比起来实在太轻了。
林时桑不知道小怨妇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怎么一时对他疾言厉色,又一时对他温声细语。
翻脸比翻书还快,林时桑真的觉得他好可怕,好恐怖,分外想远远逃开。但他现在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白秋意宰割。
他能做的,就只有尽量不激怒师尊,最大程度地保全自己。
深呼口气,林时桑壮着胆子,垂着头,小声道:“师尊,徒儿真的知错了,徒儿什么都没看见,一定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你这是答非所问,”白秋意略显不悦地道,“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痛还是不痛,说实话。”
林时桑乖乖点了点头,觉得师尊越这样喜怒不定,越是让人害怕。
“疼就对了,这就是你不听师命的代价,以后,还听不听话?”
“听话,徒儿听师尊的话!”林时桑连连点头,“师尊,饶徒儿一次,行不行?求求你了,师尊,饶了徒儿,好不好?”
白秋意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瞧,一直盯到少年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才大发慈悲地开口道:“行了,眼泪收一收,别在师姐面前哭,扰她清净。”
收回手,站起身来,白秋意居高临下地瞥着脚边的少年,看着他穿着并不合适的衣裙,连衣带都系得乱七八糟,披头散发地跪坐在地,竟还有几分可爱。
他觉得,这个孩子也并不是非死不可,能守住秘密的,不仅仅是死人,他的傀儡也可以。
不过就是个摄魂术罢了,白秋意对这类的术法,都极为精通,已至炉火纯青的地步。
可以将人留下来,闲来无事玩一玩,逗一逗,也挺好。还有就是,白秋意想知道,这个少年到底什么来历,千方百计地接近他,真的只是喜欢他么?
那么,这种喜欢又能维持多久?
他想知道,这个少年到底多能忍,又能忍到什么地步。
“罢了,今日看在师姐的情面上,为师也不为难于你了。”白秋意话锋一转,突然将什么东西,从指尖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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