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明明林时桑的身体烫得很,好像个小火炉一样,俊脸烧得一片绯红,明明应该热才对啊,怎么一个劲儿地喊冷?
如今正值夏日,盖了被褥还嫌冷,这般金贵难伺候,不如直接一把火将人给焚了,烧成灰就不冷了。
“冷……冷,我好冷……好冷……”
林时桑再度陷入了梦魇,在梦里他又回到了小时候,被继母扒了衣服,将他赶鸭子一样,赶到了阳台。
外头天色阴沉,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冷风呼呼地往阳台里灌,还夹杂着冰冷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孩子瘦小的身躯上。
他又羞又冷,扑过去大力拍窗,哭着说自己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继母放他出去,不要把他一个人关在阳台上。
可任凭他如何哭求,如何大力拍打窗户,都毫无用处,只会换来继母更加疾言厉色的骂声,以及更加难听的字眼。
贱骨头,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拖油瓶,病痨鬼……
林时桑就是在这种家庭中长大的,他在梦里蜷缩在角落里,双臂环腿,将头脸深深埋在膝头。
眼泪簌簌滚落下来。
“你……”
白秋意原本还想再训斥几句,突然看见林时桑眼尾濡湿,他伸手一触,竟是滚热的眼泪。
这真是奇了啊。
方才这孩子在地上跪爬,手心和膝盖都磨烂了,血肉模糊好不可怜,都没见他掉一滴眼泪,现在却因为冷,只是因为冷,就哭成了小花猫。
白秋意不理解。
但殿里已经没有其他被褥给林时桑盖了,而且,现在是夏季,就是想点个火炉子,还得让人送炭火来。
白秋意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林时桑没有畏罪潜逃,而是被他藏在了洞府内。
总不好烧书罢,就林时桑也配?
“哪里就冷了,你的身体明明很热。”
白秋意抬手缓缓贴向林时桑的面颊,突发奇想,这样热的身体,若是圈在怀里玩弄,不知是何等滋味?
徒弟的声音已经沙哑,带了点哭腔。行至深处时,想必会发出细细软软的哭声,哭着向他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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