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不等白秋意开口,便拉着他的衣袖,出了石洞。
二人来到了林深处,周围安静极了,夜色朦胧,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坳若隐若现,树影摇曳。
晚风袭来,还略显凉意。
林时桑浑身都湿透了,下意识打了个冷颤,正欲开口,下一瞬,一件带着体温的外袍,便披到了他的肩上。
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抬眸望着小书生。
“山间风大,你方才又流了很多汗,当心染了风寒。”
白秋意温柔款款地道,在夜色下,身姿挺拔似松柏,整个人好像是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一举一动都平易近人,干净明亮得很不真实。
有一瞬间晃了林时桑的眼睛,他伸手抓着尚带着小书生体温的外袍,愣愣地想,如果白秋意有小书生待他十分之一温柔,那不知道该有多好。
为什么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都能待他如此温柔体贴,养育他多年的师尊,却待他不如猪狗。
林时桑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就算原主这不好,那不好,浑身上下全是毛病,但白秋意毕竟养育了他那么多年。别说养个活人了,就是养条狗,种盆花,也该有感情了罢。
为何对待他,却那般苛刻,处处薄待,比对任何人,任何物都不如。
他不过就是白秋意一时心血来潮,囚禁起来的漂亮玩意儿罢了。
兴致来了呢,就圈在怀里,肆意妄为,百般索求,没了兴致,就随手丢在一旁不闻不问,还多次口出恶言,要把他送给别的男人玩弄。
现在他鼓足勇气,私自逃跑,还不知道白秋意发了多大的火,现在又是否派人下山,掘地三尺地抓他回去。
林时桑都想好了,他就是死,咬舌自尽,割脖子,吞毒药,从悬崖上跳下去,他都不会再待在白秋意身边了。
否则,他一定会比死还要痛苦!
“你怎么了?突然就不开心了么?怎么了?”白秋意一直紧紧地盯着林时桑,将他脸上落寞的神色,尽收眼底,轻声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给我听听。”
——让我跟着高兴高兴。
“也许,我能帮到你。”顿了顿,白秋意更加真诚地道,目光悲悯温柔,看起来就是个十足的大善人,铮铮傲骨的正人君子。
林时桑鬼使神差地开了口,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碎石,闷声闷气地道:“我就是不明白,师尊为什么那般讨厌我!”
白秋意挑眉:“他讨厌你?”我怎么不知道?
平心而论,他对任何人都一样,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任何物。
可以说是厌恶世间的一切,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独独对林时桑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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