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林时桑一阵牙疼。同时他又想到了什么,赶紧拉起裤腿,慌慌张张地检查自己的大腿根。
雪白干净,只有前一天晚上残留下来的暧昧指痕,以及几乎快要看不清的牙印。
除此之外,就跟上好的陶瓷一样,没有任何瑕疵。
林时桑大松口气,心里暗自庆幸,幸好白秋意只是写了这几个字眼,而没有更过分地写下那种羞辱人的字眼。
比如,贱奴,炉鼎,小狗之类的,带着很浓烈羞辱人意味的恶劣字眼。
幸好白秋意没那么写,否则林时桑连夜磨刀,也要把胸膛上的皮给剥下来。
又尝试着擦了片刻,还是没有卵用,林时桑只能长叹口气,暂时放弃了。
把衣服赶紧穿戴齐整后,也没敢从房门走,直接跳窗离开。
一路上鬼鬼祟祟,做贼心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哪知才走至半路,就遇见了推门而出的大师兄。
裴景元先是一愣,随即很自然地问道:“你可知师尊现下在何处?”“我……我不知道啊,我怎么可能知道仙尊现在在哪儿?他不在房里吗?我刚刚从外面逛了一圈,今天天气真好,外面可热闹了,街上都是……嗯,都是人,好多人啊,嗯,真热闹啊!”
林时桑佯装镇定地道,他每次一撒谎,就会对谎言精准描述到细节。
现在也是,已经开始讲述自己刚刚遇见一个行动不便的老爷爷,他又是如何主动上前搀扶老爷爷过马路的了。
“……”裴景元愣了一下,然后又道,“那能劳烦你去通传师尊一声么?就说昨天捡回来的……”
“不能!”林时桑果断拒绝,转身边走边说,“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现在就非做不可。对不起了,大师兄,我帮不了你这个忙,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可是——”裴景元欲言又止。
“没有什么可是,大师兄。”林时桑满脸严肃地说,“如果耽搁了我的事,那么,你可能会死。”
说完之后,他也不等大师兄回答,抬腿就往回走。
路过半掩的房门时,林时桑很清晰地嗅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血腥气,想来昨天那个人受伤颇重。
下意识用眼尾的余光往房里瞥了一眼,结果不瞥不要紧,一瞥吓一跳。
就见那原本躺在床上养伤的倒霉蛋,不知何时已经醒来,还披头散发,摇摇晃晃地下了床,也不知道穿好衣服再下来。
以林时桑的角度望去,此人几乎是啥也没穿,身上密密麻麻都是用白布包扎起来的伤口,远远望过去,有点像木乃伊。
但应该算得上是一个身段很好的木乃伊,即便都包裹成这种凄惨模样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个男人,宽肩窄腰,双腿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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