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舜低头擦了擦眼睛,调整了一下心态,回到婴儿床边。
简简刚睡醒,精神很好,看到妈妈来了,咿咿呀呀地叫了几声,等妈妈露出笑脸之后,开始怡然自得地啃了手指啃脚趾,那啃得叫一个津津有味。
周姐在一旁笑着逗她:“简简,脚趾好吃吗?是什么味道的呀?五香味的还是麻辣味的?”
简简也不知道听懂没有,咯咯咯地直笑。
那纯净地笑容和可爱的姿态让颜如舜沉重的内心感到一阵安慰。
“辛安,”这是她第一次唤起女儿的大名,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温柔,“愿你时刻都能寻到自己的心安之所。”
周姐斜眼看着她,有些莫名其妙。
她也不去解释,转身去书房拿了一本书,回到婴儿床边,轻轻地读起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抑扬顿挫的读书声令整个房间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清雅。
而简简却茫然的瞟了她妈妈一眼,继续专心致志的啃自己的脚趾头。
《大学》不长。
等颜如舜读完之后,周姐说:“舜舜,你这古文太深奥了,这么小的孩子听不懂的。”
“我知道。”颜如舜淡淡笑了笑,“我也不是读给她听的。”
这是她读给自己的,只不过她突然很想简简做她的小听众——哪怕听不懂妈妈读的内容,可是如果常常看到妈妈读书的模样,应该也会渐渐对书感兴趣吧?
她决定以后经常来给简简读读书,既能营造读书的氛围,也能修炼自己的内心。
到同学会的这一天,颜如舜按计划参加了,顺便还拉上了梅白,好歹让她出来散散心,免得成天胡思乱想。
她也问了戚晴,七爷却对同学会一点儿不感冒:“我去干嘛?编个故事给他们讲我家船长的身世来历啊?有那费脑子的精力,我不如多研究一下最近的经济政策变化。”
也是,戚晴本来在这所小学也就读了两年,除了她们两个之外,也没别的好朋友了,去了也没太大的意思。
梅白经过戚晴的开解之后,心情倒是放开不少:“我觉得七爷说得很对,我现在不愁吃穿,也不愁孩子以后没法安放,何必带着纠结和可能会有的后悔去打胎?我现在先不去想之后的事,安安心心把孩子生下来再说,这样至少心里不会有后悔。”
虽然有逃避的嫌疑,但能保持目前的平静也不错。
等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也许梅白的心态就变了,能够很容易的做出决定。就算不能——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
考虑到梅白此刻身体的特殊情况,颜如舜以护花使者的姿态带着梅白登场。
小学毕业十五年,同学聚会一看,人与人差别真是特别大,有的孩子都七八岁了,像梅白这样的却连男朋友都还没有。
最初乱糟糟的寒暄和回忆之后,同学就自动自发地分成两拨,边吃自助餐边聊天:
嫁作人妻的聊男人、聊工作、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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