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属于体温偏高的那类人。
于是,一冷一热之下,她直接被逼出了泪光。
他的眼神是冷的,呼吸是冷的,重重吮-吸她的唇时,交换过来的唾液也是冷的。
仿佛一条森寒凶狠的蛇在她的身上绞-紧,她感到令人心悸的冷意,甚至觉得自己的生命力在被吞食,被汲取。
不过,令她颇感快慰的是,她终于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清晰可辨的狩猎欲。
也是第一次,她看见他那么激动,额上、脖颈、小臂都暴起青筋。
原以为他们的关系会在那天以后,迈入一个全新的阶段,没想到第二天,他就离开了屿城,前去加州出差。
要不是两天没看到他,她甚至不知道他有出差的计划。
他那天那么激动,并不是因为嫉妒,也不是因为突然对她生出了狩猎欲,仅仅是因为离开屿城之前,想要释放一下压力而已。
就像他们重逢时说的那样,婚姻里合作的意义大于相爱的意义。
夫妻生活也是一种合作。
没人会对合作伙伴的异性朋友吃醋。
她的尴尬、不安、不舒服、莫名的矛盾与期待……全是在自作多情。
那天以后,秋瑜不再对裴析的亲近感到赧然。
反正她和裴析只是朋友关系,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秋瑜把枪插到腰上,关上后备箱:“这天气不出汗才怪了,晚上也有三十多度,也就是你……”
话未说完,她的动作僵住。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再度袭来。
这一回,窥视者的视线变得冰冷、不悦、狂躁。
“他”直直地盯着裴析搭在她肩上的手,像是要将那只手臂撕扯下来。
更可怕的是,她好像能感到窥视者目光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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