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蔻大病初愈——有可能还没痊愈,懒得跟他掰扯。
她掀开被子,病恹恹地翻身下床,走向浴室。
A问:“请问您准备做什么?”
“洗澡。”姜蔻头也不回。
A说:“您目前尚未痊愈,应该避免洗澡。”
姜蔻没有理他,径直朝浴室走去。
A不再劝告。
但很快,她就知道A为什么不再劝告——她怎么也打不开浴室的门。
A反锁了浴室门。
姜蔻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可她这两天过得太莫名其妙了,先是感冒,然后发现了A的真面目,淋暴雨,被机械臂粗暴镇压,最后终于晕了过去。
晕过去后,紧绷的神经仍未放松,不停地做循环噩梦,直到彻底惊醒过来。
她没想到A这么过分,连她洗澡的权利也要剥夺。
在他的眼里,她究竟是什么?
人?物品?
被严密监视的试验品?
姜蔻闭了闭眼,攥紧拳头,脑中却一闪而过那天的吻。
夜晚,焰火,雨雾。
空无一人的暗巷,循环播放的全息广告。
他询问她,是否可以无指令自主活动,然后俯下身,覆上了她的唇。
那种纯粹而美好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她的唇上。
谁知不到两天的时间,回忆就被现实侵蚀,风化一般变得模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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