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 (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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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笑间,皇甫仪离开,裴琛转眸看向溧阳,思索一番后撸起袖口的手臂,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肌肤下尤为清晰。

        肌肤白得亮眼,裴琛痴痴地笑了,左手慢慢地摸向腰间。腰间匕首被徐徐抽出,匕首锋芒,轻轻一碰,血流如注,鲜红的血拼命从皮下涌出,红得鲜艳。

        溧阳惊恐,右手紧握着边缘,“你会死的。”

        “死不了。”裴琛看着血将碗底包裹,渐渐地装满碗口,她松了口气,“殿下不爱我,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禁锢殿下。”

        溧阳头晕目眩,整个人如被架在火上炙烤,熟悉的痛楚让她恨不得自尽了断。可那抹鲜红的血让她愧疚让她无地自容。

        裴琛将配制好的药放入血碗里,“六月初八的时候殿下让人去熬药吧,我就不带药粉了。”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十七岁的女孩抿唇微笑,两颊可见小小的酒窝。

        溧阳痛苦的闭上眼睛,火从随着血液涌动般开始朝外迸发,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索性不再言语,眼睁睁地看着裴琛端着药朝她一步步走近。

        灯火朦胧,花厅内光线黯淡,溧阳看着走来的女孩似乎见到了熟悉的身影,裴熙、是裴熙。

        裴熙长大了

        忽而一股清冽的泉水滑过喉咙,浇灭了周身的欲火。

        溧阳昏昏沉沉间忽而又看到了裴熙,裴熙在她的门外吹笛,笛声悠扬,却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搅得她难以入睡。

        裴熙倔强,她选了许多优秀的男儿,家世门第乃至品性都是最好的,偏偏她就不愿意。

        倔强如斯,她总不能将人绑上花轿,思索再三,只能随裴熙胡闹去。

        笛声复又吹起,这一回,她觉得舒心急了,不再那么难听,倒有几分吹眠效果。

        这一觉,她睡得很香。

        醒来的时候天色刚亮,她匆匆梳洗,今日要上朝,误了朝会,陛下会不高兴的。

        公主上朝,裴琛才悠悠回府。

        陈氏的病好了许多,可礼部的人介入要重修屋舍,她什么事情都插不上嘴,口中埋怨裴铭“他病得那么厉害都得了公主的青睐,你怎么就不行呢。”

        裴铭脸色难看极了,按住心中的不耐,“祖母不必害怕,裴琛的身子就算成亲也不会长寿。您那里的汤药”

        “裴琛从宫里回来后就警惕多了,如今汤药一事愈发难了。”陈氏也觉得奇怪,裴琛也曾入宫休养,这回与往日不一般,回来后换了伺候的人,从里到外,煎药的婢女换了不说,就连常去的药铺也不去了,只吃宫里送来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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