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番外之澹澹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陶黛龄番外)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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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陶黛龄,我是一个戏子。

        自然,去当戏子的女孩子都不会是好人家的闺女。我也不例外,我父亲是个大烟鬼,为了那些令人欲仙欲死的烟土,他把我卖到了戏班子,跟着师傅学艺。

        儿时年纪,不懂事,此时想起来,我倒真的要感谢他,最起码,他没有将我卖到青楼。谁都知道,那里的价格会更高一点。

        这一学就是十年,从六岁,一直到了如今的十六岁。

        学艺的这十年,我已经记不清挨了师傅多少顿毒打。鞭子,板子,什么都挨过。皮开肉绽根本就是家常便饭,至于背不好戏,练不好功那就要忍饥挨饿,更是数不胜数。时候经常会忍不住而哭鼻子,日子一久,倒似乎连哭都不会了。

        这世间,人们常的一句话,那就是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婊子究竟有没有义我是不知道的,我能确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戏子真的有情。

        就如同我,在十六岁的那一年,爱上了一个名作郑北辰的男人。

        我站在戏台上,台下,便是密密麻麻的人。只一眼,我的视线便被一个男人吸引了过去。

        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只静静的坐在那里,却是如此的夺目。他的五官,犹如刀削般的深邃与俊朗,更为难得的是,他的眉宇间,竟还有着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人只消一眼,便再也忘不了他的样子。我只觉得所有人都渐渐模糊了,我的心思,全被他吸引了过去。

        他的年纪尚轻,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二三岁的年纪,气质却甚是沉稳,他穿了件墨色长衫,举手投足间,却隐约有一种统帅三军的将者之风。我看着他,心里只暗暗寻思着,不准他会是某个大帅麾下的一个年轻军官。

        “仲卿,你看台上那个花旦,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老是往你的身上瞟,你可是艳福不浅啊。”

        他们的位置与戏台子十分的接近,而他身旁那位一副短打扮男子的话,也清清楚楚的落进了我的耳里。

        那一刹那,我只觉得我的脸烧的厉害,即使脸上涂着那样厚的胭脂,也还是遮掩不住。

        他的眼睛里是十分淡然的样子,听到同伴的话,遂抬起头,一双锐目淡淡的落在我的身上。

        那一刻,我感觉到我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几乎连步子都要踏错了,惹得师傅在一侧冲着我狠狠的蹬了一眼。

        我微微一凝神,便轻启朱唇,曼声唱道;“姐呀姐你多风采,君瑞呀君瑞呀你大雅才。风流不用千金买,月移花影玉人来。今宵勾却相思债,一双情侣称心怀。老夫人把婚姻赖,好姻缘无情的被拆开。你看姐终日愁眉黛,那张生只病的是骨瘦如柴。不管那老夫人家法厉害,我红娘成就了他们鱼水和谐.....”

        这一段乃是反四平调《西厢记》中的《红娘》里的名段,几乎可以的上是家喻户晓,尽人皆知。而且,也是我的拿手好戏。每次唱这出戏,都是留作压轴,我的嗓子的确就是吃这碗饭的,又兼得这么多年来苦苦练功,这一段只唱的字字分明,强调婉转,就连我自己听着,也是觉得十分的动听。

        我的眼眸向着台下轻轻一扫,只见众人皆是听得如痴如醉,只有他。

        他的眼眸冷冽而深邃,在众人的轰然叫好中,那一双乌黑的眸子,却依然是十分的警醒。我看不懂他,我只是觉得他与我之前所见到那些纨绔子弟都是不同的。

        不清我们是怎样认识的,他与他那一帮的朋友自那日起便经常来到戏院听戏,而我,每一次只要看见她,便会唱的格外的好听。

        甚至于见他一面,都可以欢喜好几天。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只知道与他同来那些男子,都是唤他仲卿。仲卿,仲卿-----,我曾经在深夜里无数次的咀嚼过这俩个字。可惜我没有读过书,除了那些戏,其余的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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