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琴室,走刚刚那条路更近一些。”
魏无羡心不在焉,只当他是一时带错了路,“哦”了一声就转身折返,而这时,背后传来一声颤抖的呼唤:
“魏、魏前辈?”
魏无羡下意识回头,刚一动作,脑内就轰然炸出四个大字——大事不妙。
“含光君”一脸灰黑,蓝思追也好不到哪去。他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坚持住没晕过去,但内心的惊涛骇浪抄十遍家训也不得平息。“你……你真是魏前辈?”
魏无羡在无数场合被无数人问过这个问题,但哪一次也不及今天这次教人心虚。他清了清嗓子,又挠了挠脖子,斟酌半晌,颇难为情地说:“……差不多。”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差不多?
蓝思追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心情之复杂委实无法用语言描述。“含光君”的种种反常早就被人注意到了:静室里惨烈的嚎叫、蓝先生提前出关、泽芜君眉头紧锁、江宗主专程探访……饶是有“不可背后语人是非”的家训在前,各种流言仍是不绝于耳,最好的版本也是“含光君业已走火入魔”。现在一切真相大白,含光君没有疯,含光君只是变成了魏无羡!想到这里,蓝思追已经搞不清自己应该喜极而泣还是痛哭流涕。
“那个……思追,这个解释起来比较复杂,琴室那边还有人呢。”
这句话仿佛一根救命稻草,将他从癫狂的漩涡中拉了出来。蓝思追晕头转向应了两声,连忙带路。“含光——魏前辈,这边请。”他硬生生将称呼纠正回来,别扭极了。
“嗯……当着其他人的面,还是叫‘含光君’吧,泽芜君暂时还不想公开。”
“是,含光——呃,魏——呃,含光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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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室里,蓝湛已经等很久了。
蓝思追和魏无羡走后,他始终放心不下,便暗中赶来,藏身屋内,但没想到的是,“魏无羡”已后发先至静候多时,早该到场的“含光君”却迟迟不见踪影。眼见时辰将至,琴室大门始终紧闭,待考的琴修们惶惶聚在门口,既不敢进入,也不敢离去。
“来了来了!含光君来了!”
像火星点燃草垛,堆积在众人脸上的焦躁瞬间一扫而空。
“不好意思啊各位,迟到一会,咱们马上开始。”“含光君”先和和气气同他们打了声招呼,推开琴室的门,冲蓝思追招招手,飞快躲了进去。
众人刚刚放松的表情忽而又僵硬起来。蓝思追神情尴尬,却别无他法,只能好跟了进去。
“魏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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