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现代做了二十几年的四有青年,突然让他做一个喜欢看人垂死挣扎的变态,难度太大。
他没有办法眼见着一个人挣扎而无动于衷。
只能欺负欺负就算了。
齐宴一口气喝完了药,荣映等他放下药碗,坐在床边支着下巴懒懒开口:“听说你箭法很准?”
齐宴动作顿了顿,并不说话,也不去看荣映。
荣映的目的并非是逼齐宴开口,说实话齐宴越是不说话,就说明他的性格越是内敛,这种人用精神打压法最为合适,只要他努力作死,那齐宴对他的恨意肯定蹭蹭往上涨。
“既然你都能坐着了,那站起来一定也没问题喽,本公子要你教我弓术。”
齐宴还没想明白坐着与站着两者的关系在哪儿,就被荣映叫进来的武仆从床上拖了下来,衣服都没穿好就要往院子里走。
左腿隐隐作痛,齐宴咬着牙忍受,他挣扎着,武仆们一时无处下手,一不小心把他丢在了地上。
荣映接过小厮跑回他的房间拿过来的紫金长弓,他蹲下,拿弓一下一下点着齐宴的脸,被大力挥开之后手下力道加重,直接在齐宴脸上留下一个红红的印子。
“你要是喜欢这样教就依你,免得传出去以后别人说本公子不讲情理。”荣映看向其他人:“公子我向来都是个体贴的人,从来不会为难身受重伤的人,你们说对不对?”
众武仆,包括荣映的贴身小厮,全都点头如捣蒜。
荣映满意收回视线,继续看着又沉默下来的齐宴,他把紫金长弓扔过去,没想到竟是直接把齐宴腰上的伤口砸开了,他眼神微闪,刚要脱口而出的抱歉被他及时堵回嗓子眼里。
“愣着干嘛?教我啊!”荣映梗着脖子开口。
齐宴抬眼,目光冰冷,腰上伤口撕裂的疼痛并没有让他的脸色有任何变化:“我不会。”
身为一个变态看到这样的眼神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只见荣映脸色立变,尽职尽责扮演一个被激怒的纨绔:“在这儿跟我硬气是吗?好好好,我倒是要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他起身往外走,把武仆们留在房中:“既然齐弓师不会射箭,那你们就教教他,但记住,小心着教,他若是死了,你们也可以跟着一道去了。”
武仆们明白,公子这是要他们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弓师,但又不能伤及他的性命。
小厮为荣映关上门,门内传来闷闷的声响,是拳脚打在人身上的动静。
荣映的嘴巴抿成了一条线,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又推门进去。
武仆们见他进来,立刻停手站到一旁。
齐宴蜷缩在地上,已经昏了过去。
荣映凑近仔细查看他的情况,只见齐宴原本没什么伤的脸上多了几处青紫,身上许多将要愈合的小伤口又开裂了,有血迹从布条中渗出来,像是时间回溯,他又变回了齐家灭门那一天,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那个齐宴。
因为武仆们谨记着荣映的叮嘱,不能伤了齐宴性命,所以他身上的两处大伤这一次反倒是幸免遇难,除了腰部被荣映用弓砸了一下有些渗血,左腿没什么大碍。
荣映吩咐武仆把齐宴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吩咐小厮:“去叫大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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