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莱抱着妈妈的腿求了好半天,才被允许跟着依姆蹭到p席位。被恩比卢卢吞噬的物体不会再出现,由于她把牛皮扔到恩比卢卢里,复苏的畜牛血淋淋地少了一块皮,哀嚎了半天,让西莱又愧疚又难过。
去求求恩,或许能让畜牛重新长出皮毛来?抱着这样的念头,西莱混入了宫女中。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吉尔伽美什。
此时夕阳尚未完全落下,殿内的地砖上还残留落日的余晖,一片暖而温热的色调铺开了。
他侧站在窗边,白色的衣袍裹上大理石般的身躯,被光芒镀了浅浅一层的轮廓,侧脸被落日迎面而照,看不清神色,连血红的瞳孔也显得晦暗不清,只有长而直的金色睫毛偶尔微动,昭示他的沉思。
而恩奇都在殿前便看见了他,不由得停下脚步。
只是短短的几天,恩奇都开始诧异地发现自己习惯于长久地注视吉尔伽美什。诚然,游吟诗人英俊挺拔,可比起外表,他眼中的某种情绪,如同深渊中的唯一一束光芒,让恩奇都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
他踏进门内,夕阳被遮蔽,阴影裹住他的身周,可恩奇都觉得自己正走向光明,太阳即将拥抱他。
而吉尔伽美什真的在下一秒将视线放在他身上,朝他微笑。就像是心上开出一朵花,他由衷感到欣喜。
“你……”恩奇都正要开口,吉尔伽美什先打断了他的话。
他抬抬下颌,下巴尖对着殿旁的侍女,嘲笑道。
“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乌鲁克招童工了,不死之国也会差人手?”
恩奇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今晚值夜的侍女一顺溜站着,连成——__————的高度。
……等等,中间凹进去的是什么?
恩奇都再定睛一看,西莱偷偷扬起大红脸,厚着脸皮对他稀牙咧嘴的笑。
“……”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对她招手,习以为常的问道。
“又闯祸了吗?这次是什么事?”
西莱也算得上是乌鲁克名人了——虽然有名的方向不那么光彩,看上去是个羞怯安静的小姑娘,实际上胆子奇大,好奇心重,乌鲁克的花草鸟兽不少都遭过她的毒手,跑来求助的人民加起来可绕城墙三圈。
西莱用手指搅着衣角,害羞的说:“我把牛皮扔到恩比卢卢里,阿哞长不出来新的皮,一直在哭……”她拉住恩奇都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请求,“恩,您最好了,您帮我把阿哞治好吧,求您了求您了求您了。”
“恩比卢卢?”吉尔伽美什问道。
“城外那条护城河,诗人您经过它的,就是漆黑的那条河。”生怕吉尔伽美什不明白,西莱翻来覆去的解释。
吉尔伽美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有趣的名字。”
恩奇都点点头,答应她:“我知道了,明日我会处理。还有别的事吗?”
“还有还有,”西莱急忙补充,“您别怪依姆姐姐,是我求她来的,还有……我想听诗人讲故事,”她腼腆地望着他,“昨天他讲了一个王子和国王的故事,真的好好玩,虽然没有结局……我今天想听新的故事,我保证我会安静!不管什么故事都可以!诗人讲的故事一定都很棒!……虽然没有结局。”
不等恩奇都回答,吉尔伽美什率先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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