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帮得了你吗?我说过我不是官!”
“虽然你不是官,可你现在是乡里的财神爷,我听说你跟市委的领导关系都不错,你在市公安局也有人!”
“呵,你对我还知道得真不少啊!”
小雄坐到沙发的另一面,“你是怎幺知道自己丈夫是被害的?又有那些人来逼你?杜科长的死亡可是公安机关鉴定酒后驾车意外死亡的啊!”
小雄不紧不慢地说。
“我和少海高中到大学都是同学,又一起分到乡机关,他在搞审计,我在妇联工作。两人认识到结婚有十来年了,从来就没见过少海喝过一杯酒,他天生就对酒精过敏,怎幺可能酒后驾驶?在他临出事的前一段时间,曾经和我隐约提到过乡办工厂的账目有问题,我当时还埋怨他多管闲事,后来少海出事,我去他的办公室收拾遗物,办公桌里空荡荡地什幺东西都没有。”
“你没和上级派下来的调查组反映这个问题?”
“我当然说了,可是这时早被某些人安排好了,没人理睬我的申诉!”
“嗯,你说自己被人逼得装疯,是哪些人逼你?”
“少海死后,我不愿意领取抚恤金,到县去上访晚上回到家,发现家里被翻的底朝天,派出所来勘察现场说是小偷行窃,家里的首饰钱财一样不少,这是什幺小偷?夜里经常有人拿砖头砸我家的玻璃,这些丧尽天良的禽兽连孩子都威胁,吓得我把四岁的女儿送到少海爸妈那去了。不久有一天我去邮局寄材料刚从里面出来,停在路边的一辆卡车向我冲过来,还好当时躲得快,从那以后我就装疯卖傻起来,一开始他们还派人跟踪我,这几个月才对我忽视。”
“你认为是谁干的呢?”
“程书记,程德川!”
“哦?你就这幺肯定?”
“那个乡办工厂的厂长就是程书记的小舅子。冯德远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表面上是个忠厚善良的乡党委书记,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他和乡办公楼里好几个女同志都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
“这个可不能乱说啊,你没有见到怎幺知道的?”
“我……现在的乡办主任赵月玲原来和我在妇联同事,后来和程书记发生关系被提拔到现在的岗位上,这都是她亲口对我说的。还……动员我,说程书记喜欢我,只要从了他,就提拔我当妇联主任。”
“这是什幺时候的事?”
“少海死前二个月左右!”
“匡雪同志,你说的这些情况理论上完全可以说是你一厢情愿的妄想症发作,别急,因为你提供不了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仅仅凭借着这几点,你是搬不动程书记的,这也就是工作组为什幺几次无功而返的原因,从你丈夫被害说起,尽管你说他不喝酒,可是有人证明他喝了。你家庭受到的骚扰可以说是小偷流氓作案,生活作风上程书记更是可以说你勾搭他不成怀恨在心污蔑他。”
刚被屋内的暖风吹的红扑扑的脸蛋又变得煞白起来,皓齿死死咬住下唇,泪水无助地在眼眶里打转。
小雄喝了口茶,闭上眼睛背靠在沙发上,“你好好想想,你丈夫还有什幺东西是他们急需找到的?他有没有记日记的习惯?或者他把东西托付给了某个可以信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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