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红兵看着个丫头片子烦闷得够呛,却也不敢说什么。
虽然比上不足比下总是有余,两家的小日子倒也过得红红火火,一年一个样
儿有滋有味的。
可老天爷就是不开眼,富贵赶牲口套车,可那天也不知咋了,青骡子犯了轴
劲,怎么牵就是不进辕。
气得富贵抡圆了照着牲口屁股就是一鞭子,这青骡子被抽得急了眼,后腿顺
势尥了一蹶子,正好踢中了富贵下面的命根儿,当时就肿了起来。
吓得大脚麻了爪,手忙脚乱地扶富贵上炕躺下,拧了热手巾往上敷。
过了几天消了肿,看那地方好得样,便都放了心,以为就此完事了,俩口子
兴高采列地准备弄一下。
这时候才发现,无论富贵怎么努力,那根棍儿却怎么也硬不起来了,最后大
脚甚至用了嘴,那东西仍是那么垂头丧气地缩成个蔫萝卜。
富贵当时死得心都有了,大脚也是愈哭无泪,但还要强打起精神,说一些宽
慰地话给富贵。
后来俩人又努力了多次,想着法儿地鼓捣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又偷摸着去了县城的医院,找了无数地偏方,熬成了药汤子喝水似地灌,到
底是一事无成,这才死了心。
从此,富贵更加的沉闷,每天灰着个脸,人也萎成了一团。
大脚却没事一样,每天把富贵伺候得更加熨贴,自己的心里却好像被挖去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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