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锁柱家出来要穿过好几排错落的房子,庆生本不想钻胡同,看着黑漆漆的
胡同口就那么敞着口躺在那里实在让庆生胆颤,但看着雨似乎就要倾盆而下,咬
咬牙闯了进去。
没有一丝的月光,庆生努力的辨识着脚下的路,就着偶尔一现的电光深一脚
浅一脚的往家走。
夜深的虎头沟沉寂在一片死静的静谧中,突然会有一两声狗叫,但很快又悄
然无声,只有越来越重的雷轰隆隆的在天边荡漾,每响一次庆生的心都会随着雷
声扑通扑通的跳,然后又提心吊胆的等着下一次拐过前面村里的仓房,就是庆生
的家了,庆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就在仓房的拐角处,一丝声音陡然的从雷鸣的间隙传过来,庆生不由得汗毛
都乍了起来,下意识的就停住了脚步,哆哆嗦嗦的紧紧地靠住仓房冰冷的砖墙,
眼睛不安的在四周巡视那是人的声音,窃窃的飘过来,悉悉索索的并不真切庆生
的耳朵立了起来,努力的辨识声音的来源,心跳得更加厉害,手扶着身后的墙不
由得颤抖着。
是鬼么?想到这里十三岁的庆生几乎尿了裤子,声音还在若隐若现,庆生听
出是两个人在说话,心稍微定了下来。
鬼肯定不说话,鬼都是上来就掐住小孩儿的脖子,张嘴咔嚓就是一口,小孩
连叫都叫不出声来。
这是前院赵奶说的。
赵奶总是给他们讲一些鬼怪的故事,听得他们一个个皱紧了眉头大气都不敢
出却听得仍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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