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脚忍不住在心里把富贵祖宗八代骂了个够,竟忘了这一切的源头却是因为
自己。
晌午庆生没有回来吃饭。
庆生常常这样,懒得跑了就在学校周围的小吃店随便弄点什么吃,好几次,
大脚为此常常数叨庆生:再怎么样,家里的饭食热热乎乎的还是舒坦,咋也好过
那些外面卖的,坑人不说时间长了也毁身子哩。
庆生总是不停,答应的挺好,但该咋样还是咋样。
但今天大脚见庆生没回来却有些庆幸,见了面真不知要说些啥呢。
富贵却似乎忘了昨夜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依旧闷声不响却该吃就吃该喝就
喝,对着大脚一幅臊眉耷眼的摸样儿就好像没有看见。
大脚却越瞅越是来气,忍不住的冷言冷语,恨不得冲上去呼上一巴掌。
富贵也该着倒霉,本是自己占了上风的事情,突发奇想的一个主意,竟掉了
个个,他倒是不在乎,心里却下了决心:自己的女人再不可被外人沾了去!一夜
过去,富贵并没有因为大脚的暴怒而改变主意:任你有千条妙计,我却有一定之
规。
笃定的心态让他越发的自得和从容,似乎大脚给他带上绿帽子的痛苦也减轻
了许多。
找个时候该给庆生说说呢,富贵心里念叨着,想起庆生那壮实的身板更加肯
定了自己的法子可行,那戏里不是唱了么:爹爹身上的重担有一千斤,铁梅要担
上八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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