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惴惴地气苦:做了孽了!这往后可咋整,连骂自己的儿子竟然也骂得再不能
理直气壮!越想越是难受,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委屈立时涌了上来,一捂脸,
竟「呜呜」
地哭出了声。
庆生这下慌了神儿,长这么大,却还是头一回见着娘当着面这么呜呜地哭,
忙扑了过去,一把把娘抱住,手伸上去胡乱地在娘脸上抹着说:「娘,别哭,别
哭。庆生不了,还不行么?」
说完,一把又把娘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迭迭地央告着。
那大脚却真如一个凄凄怨怨的小媳妇儿一般,扑在儿子怀里越哭越是悲悲切
切,边哭还边握了拳头,在庆生的胸脯上捶打着。
娘的拳头鼓槌一样擂在自己身上,庆生却疼在了心里,抱着娘柔软的身子,
竟是满腔的愧疚,有心赌咒发誓地再不和巧姨来往了,却又实在说不出口,手心
手背都是肉呢,让他怎么能够割舍?庆生只好紧紧地抱了,把那些甜死人的话翻
着花儿地撂出来,像哄个孩子似地哄着自己的娘。
那大脚哭了一会儿也觉得没趣,抽抽嗒嗒地就依偎在庆生怀里。
庆生见娘终于住了声儿,一颗石头这才落了地,手悉悉索索地在娘背上摩挲
,不时地低了头在大脚脸上亲一下。
大脚本就是一口气没顺过来,这下哭也哭了骂也骂了,再被庆生蜜一样的小
话儿一哄,早就没了啥怨气,却句句甜在了心里,不知不觉的那身子忽忽悠悠地
竟有了点儿邪火。
抬眼瞟了庆生一下,正对上庆生满脸地讪笑,轻啐了一口,手却情不自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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