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八下的咋也没个踏实。
巧姨进来的时候,娘俩个正张罗着在院子里熏蚊子。
庆生抱着一捆子蒿子秆儿堆成了一堆儿,大脚归拢了一下,点了火,又压实
了就那么沤着。
蒿子秆儿半干不干,将将可以点着,却燃不成势,一会功夫浓浓地烟便蔓延
起来,连蚊子带人却都呛得够呛。
巧姨正进门,顶头就是一股浓烟,忍不住连声地咳嗽,捂着口鼻挥手把眼前
的烟雾扬开,影影绰绰才看见对面的母子两个。
「你们这是干啥,熏蚊子还是熏人呢?」
巧姨咳嗽着抱怨。
「就等着熏你呢。」
大脚虽这么说,却还是顺手拿了个板凳放在了上风口,指了指,让她坐。
庆生蹲在那里拢着火,回头问:「姨咋自个来了?大丽呢?」
「你看,谁的人谁惦记,上来就问大丽。」
巧姨嘻嘻笑着跟大脚说笑,又冲庆生道:「自己在家收拾呢,二丽出去玩了。」
看似随意,却是再明白不过了。
庆生心里有了数,却也不慌不忙,手里动作着把篙子堆弄好,站起来进了屋
,再出来时手里却搭了条手巾。
「娘,我去大河洗个澡,」
庆生和大脚打了个招呼,又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巧姨,「姨,坐着啊,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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