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早料到闻天武功不弱,但竟能与他打成平手,着实让陆离大为吃惊。不消多时,陆离已经将师门绝学都用上。闪着寒光的剑尖,忽然变了路数。转瞬抖出无数朵剑花来,分辨不清哪是真,哪是假。
本应对从容的闻天立时变了脸色,手中刀横在胸前,欲化解真假难辨的剑花,岂料,凭空里横来一脚,狠狠踹中他的胃口!闻天不着力,猛地向后跌去。仅这一呼一吸之间,宝剑没了繁多的花样,真真切切抵住了喉咙。
闻天躺在地上,看着高高在上的陆离。午后的阳光倾洒在陆离身上,好似为他镀上一层薄薄的光晕。小小红痣仿佛更加艳鲜。
短暂失神,闻天苦涩一笑,“我输了。”
愿赌服输,闻天坦言:“要杀要剐,你可想清楚啊。”
陆离将宝剑归鞘,转身便走。闻天闹不清楚这是何意,一旁有捕快提醒——快跟上啊!
多说几句话又能怎样?那嘴是无口儿的葫芦不成?
陆离并未带闻天回牢房,而是带着朝着吴家去。一路上,闻天哼哼唧唧说胃口疼,陆离也不理他,也不催他。没多会儿,闻天讪讪地挠挠鼻子,“陆捕头,我并非歹人,你怎么不信呢?”
陆离驻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闻天。闻天傻笑以对,大有看谁瞪得过谁的架势。架势十足,底气欠奉。闻天很快败下阵来。说来也怪不得他,饶是谁,都受不住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瞧着,还瞧的仔仔细细,认认真真。
闻天无奈道:“唉,与你明说了罢。我是个贼。”
“我不曾见你这般傲气坦白自己是贼的人。”
“陆捕头谬赞。”
陆离的眼神表达了他的心内所感——嫌弃!
闻天道,“我不过是一个小贼,偷鸡摸狗而已。这身夜行衣,也是为了方便行事。”
陆离心想:这人气度不凡,容貌绝佳。且,昨晚搜身时见他肤色干净,里衣料子上佳。普通小贼怎能穿得起?闻天这人虽常露出猥琐胆小,头脑却是清晰灵活。贼?普天之下,有这样的贼吗?
不待陆离想个明白,闻天继续说道:“四日前的夜晚,未到子时。在下想在县中瞧看一番,确定好下手的人家。刚好瞧见吴柏桦从吴家门口出来,身背包袱,手扶胸口,惶惶急急。行至巷口便于打更的老头儿撞了满怀。二人私语了一番,吴柏桦便被老头儿推搡着离去了。那时,我瞧见吴柏桦抹了泪。”
照他这么说,发生此事的日子,便是灭门惨案的三天前。陆离示意闻天继续说。
“吴柏桦与老头儿说了什么,不曾听清。后见吴柏桦不愿离去,朝回里冲跑。老头儿数次将他推出,推搡间,可不见谁对谁抱有怨气。”
这是何意?陆离狐疑地问道:“说清楚些。”
闻天咂咂舌,“说不清楚。来来来,我推给你看。”说着,闻天反客为主,拉着陆离行至一无人巷中。
闻天说:“你试着越过我,到后面去。我来阻挡你。切记啊,吴柏桦可没你这等的功夫。”
陆离是干脆利落之人,并不觉得闻天的法子有何不妥。当下系好宝剑,朝着闻天跑了过去。闻天单手推在他胸前,力不大,却很坚持。将陆离推出两丈外。
“再来。”闻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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