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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散雨收,雾薄云轻。一场密雨后,满树桃花匆忙打落,街边水洼里都是落红颜色。

        笛飞声不是没出过远门,但是头一回来扬州。

        他不仅来,还揣了千两银票。

        就在三天前,笛老板一掷千金,买下了河畔的一座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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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多秀丽,草长莺飞,梨花飘雪。

        李先生正在屋子里给学生上课。

        他和以前几乎分毫不改,一字一顿慢悠悠念着,也不见如何抑扬顿挫,脸上带着一点平和浅淡的微笑,仿佛这无趣至极的谋生之事也是值得的。

        学生们并不听他柔声‘念经’,一个个歪着脑袋看屋外景色,也有几个趴在桌下小声聊天,谈那桥上的书又说到第几回。自然也有前坐的学子,一脸敬重地听着讲,仿佛这李书生口吐的是传世警言,不听就是大大的浪费。

        门口忽生流风,大家纷纷扭头去瞧,只见一个身材高大、衣冠楚楚的青衣人施施然从后门进来了。

        其实平日里也时常有迟到的学子,为了逃过看门先生的戒尺,就翻墙从后门溜进来,悄悄坐在最后一排,假装已经摇头晃脑听了许久,李先生也从来不会计较。

        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光明正大开门,又光明正大落座的,压根不顾这许许多多好奇的眼光,仿佛这书院是他家开的。

        而且按照他的年纪,他也绝不是院里的学生。不仅不是学生,并且也很可能不是这方地界的。总之这个奇奇怪怪的青衣人,非常眼生。

        是新来的先生?那也太凶了点吧?先生不应该像李莲花一样是只瘦鸡才合适么?若是被这种人打手心一定十分地疼。

        大家心生疑惑,埋头私语。胆大的学生开始下赌,无非是押什么抄几份作业,多几块糖糕之类。

        笛飞声坐定,也开始听起课来。其实在李莲花教他的两年里,他未曾好好听过李莲花讲课,待到李莲花一走,他反而在课上时时恍惚听见那熟悉和缓的声调,只是言辞都模模糊糊,语句皆听不真切,却又好似近在耳侧,他欲伸手去捉,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老先生在课上奋力敲尺,声嘶力竭叫人安静,那时他都怀疑自己是魇住了。

        台上李先生似乎没发现他的学生之中多了一位格格不入的旧学子,他还在专心致志地念书,他的语调仍然平静无波。他念了好半晌,口干舌燥,才停下来。

        他一抬头,猛然见着了最后一排端坐的青衣人。

        大家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他,期待着李莲花揭开谜底。毕竟写功课之类,对这些学子来说,已是大事。

        李莲花望着笛飞声目瞪口呆。他确是梦到过,无数次被笛飞声捉了回去,却也只是梦到罢了,要是有一天忽得噩梦成真,他仍是手足无措。

        他一时有点噎住了,口不择言道:“啊……你这……怎么穿这么少……”

        笛飞声几乎一时要笑出声来。他看起来是真的把李先生吓坏了。

        不论当初是,如今看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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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李莲花新翻的屋子里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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