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票是在早上8点,提前7个多小时过去,早了点,却也找不出除了早了第二个不提前去的理由。爸爸妈妈知道他要过去看望他们,激动地都要大哭起来,想想这两年,自己确实固执任性到有些不孝了。
坐在车里,贺司潇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b城并不是太繁华的夜景,和自己上一次离开的心情完全不同,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次为什么离开,要去哪里,要做什么,或许24年来从来没有像这个晚上一样清楚的知道。
口袋里,《采果集》和《飞鸟集》被一起放着,随时可以拿出来翻阅一样。小书被包上了漂亮的书皮来遮挡那刺目的干涸血迹,那令人不悦的腥味早已经被书本特有的持久的淡淡清香覆盖。而关于现场遗留下来的符号也有了新的解释,它的秘密就被隐藏在那四本书里,它们都表达了同一个意思。
手本能地按在放着书本的口袋口,贺司潇深吸了一口气。
窗外的月亮如影随形。我们回家,小琪。
城那幢风格怀旧的大宅子里,有一个窗口隐现着一个佝偻的背影。
“通知下去,行动取消。……永远取消,给那些人重新安排任务吧。”
爷放下内线电话,坐在只点了一盏昏暗台灯的书房里,手有些微颤地给自己点雪茄。
他的天使已经回来了,所以很快,他就可以带他去天堂。
孩子,等着爸爸。
烟圈腾飞上空,很快,消散了,就像不曾出现过。
这个满月,平静如常,没有杀戮,却一样有死亡,就像每一个来了又走的夜,带走什么,留下什么,然后天就亮了,看到日出和看不到日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一样的。
释放——14
满月的夜晚,贺司潇和杜明明并排在街上散步,中间隔了一个肩膀的距离。
这个晚上的月亮饱满而清晰,明晃晃地不再是招摇和蛊惑,反而透着祥和与宁静,说相由心生,看来多少还是有些道理的。如果那宽慰你的可以骚动你,那么也一样可以让你再次于震荡中找回平衡的支点。
站立在路口仰望天空,含笑的美丽脸蛋着了妖人的月光,迷惑着人的私心,却没有失掉自己的方向。终于在这个月圆之夜找到了自己,心悸,并没有在最初那一阵失律的跳跃后到来,算是痊愈了吗?
“还走吗?”在一旁等待了数分钟后,杜明明问道。再下去,就快开始有人要围观他们了。
“从今天开始,我有了一个新的爱好,就是赏月。”贺司潇耸了下肩,做了一个深呼吸。“谢谢你。”
“谢我什么?”再次迈开步子和贺司潇在街上接着那段开始了半个多小时的毫无目的的漫步。
“说不上具体是什么,总之,谢谢你。”贺司潇放松地笑了笑。“对了,杜博士,你真的不怕我会杀了你?”
一个踉跄,差点很没有面子地摔个狗□,杜明明诧异地转头看肇事者贺司潇,此人正乐呵。
“你还是会担心的对不对?可我不会杀你,真的不会。”这样的保证坦率,却也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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