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商量着给贺司潇易容成什么模样最合适最安全时,爷自己出现在了宅子里。他不会放心让贺司潇出去找他的,这点,还是什么秘密?还需要什么推敲和算计?只要他们中随便哪个人往爷那里吹个小风,说贺司潇有多么多么想要见他,迫不及待地想方设法地要去见他,谁也拦不住也不敢拦后,自然这个人自己就会屁颠屁颠地回来,管他是不是还被叫pr,出息不是在这地方的。
“爷!?”一干孩子望着门口那位有着非凡气势的男人,都自觉地挺直了腰板。
咪咪什么也不怕,走过去叫了两声,用尾巴扫了下爷的裤腿,头也不回又走了。
“去我书房。”四个字一丢,爷转身上了楼,连个多余的手势也没有。
贺司潇扔下他们要塞给他的便装,三步两步地跟了上去。
厅里还留下的人都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着某种很奇妙的联系,让他们总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并且能让那样的相遇扭转和左右他们各自的人生。都说爷对贺司潇的生活是负有责任的,因为他一直在背后替他做着各种各样的选择和安排,事实上,贺司潇在很大程度上也左右着爷,他的思维,他的判断,他的价值观,甚至他对生死的看法。那个我们喜欢叫它缘分的东西真的替我们解开了很多未解之谜。
啊,为什么会这样呢?那是缘分。好吧,其实那只是被看到的发生了的一部分现实而已。
“我们中有谁不知道,爷会自己回来?”司空问道。
“我想我们不知道的是爷几点回来。”收拾好用来易容的东西,夏程巍也上了楼。
“贺司潇那小子,越来越像我们自己人了。”望着空空的楼梯,罗阳说道。
常邵宇没有说话,回到沙发上坐下,对着茶几上的电脑加班处理起工作上的事情。罗阳知趣地走到他身边坐下,称职地扮演着助理的角色,就司空还站立在原地发呆,直到那位隐士把他叫走。
我们做很多事情,来找到自己的位置,我们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后去做很多的事情。
书房里,就亮了书桌上的一盏台灯,橘色的灯光映上相对而坐的两个人的脸,朦胧中带着一丝诡异。
“你气色很好啊,司潇,越长越有精神,真怕将来小巍压不住你。”开口第一句话就差点呛到贺司潇。
“爷,我看得出来的,你的气色不好。”原本用来遮挡的昏暗灯光此刻反而更明显地显示着爷越见糟糕的身体状况。“你是想明白了才回来的吗?还是怕我不听话地瞎跑出去?”
“该知道的,他们都已经告诉你了吧,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爷,你真的知道我为什么要住在这里,为什么要见你吗?”
“说来听听,看看我是不是猜对了。”
没有往常两个人见面时必备的点心和茶水,贺司潇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爷再也不把他当作一个小孩看待了。亦或者,他再也不是他的客人,因为夏程巍他们和他见面谈话都没有那样的待遇过。
“我不在乎外面的人怎么称呼你,族里的人怎么定义你,其他的少爷怎么看待你,我所知道的事情非常简单,三岁的小孩子也知道,那就是,生病了要去看医生,要吃药,要保持良好的心情,要快点好起来。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督促你,赌着爷还是抵挡不住贺司潇的糖衣炮弹。”把话全部扔上桌面后,贺司潇咬了下自己的下唇,好像真的把该说不该说的,要先藏着的都给说出来了。
“呵呵。”爷不出意外地笑了起来。
“怎么?是因为尝到炮弹没吃到糖衣,不服气么?”贺司潇往前挪了挪。“爷,你喜欢生病吗?”
“没有人喜欢生病,但是医院还是得到处开,我说的对吗?”爷的眼睛从贺司潇脸上移到桌面上的相框又很快移了回来。“你知道有人在追杀你吗?你不怕死吗?”
“我怕,我都死过一次了还怕,我都杀过人了,还是怕得不行,哪个人傻到不怕死?”回答没有停顿,爷一问完就说了出来。“你也怕死的,不是吗?只是怕的不是死本身,是除了其本身之外连带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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