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动的唇再次被牙齿咬紧,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因为真相太伤人。
“宝宝,你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松开在唇上印下血痕的牙齿,逃逸出口的只有这三个字。
对不起,不能告诉你们对于小琪来说,他的爸爸是爷。对不起,不能告诉你们小琪的嗜杀在遇到爷前就已经开始了。家里也并不是一开始就不被允许养宠物的,是因为小琪养的几只都意外死了,所以你们也不许我,不许小妹养,不是吗?对不起,这些我都知道,只是不能直言。还有还有,我和小琪,我们的生日都是15,不同的是,我的是在阳历,而小米的是在阴历。更加不会忘记的是,每个月月亮最圆的时候都要去医院复诊。不难想象那样的夜晚,在另一个地方,有一个孩子,对着满月饮尽了孤单。也对不起我也不能丢下爷,丢下那个小琪成长的家不管,因为我们心有灵犀,知道如果是小琪他会做什么。
罗阳的那个猜测贺司潇从未想过,因为那个答案根本不重要。
“宝宝,你是不是……是不是还喜欢姓夏的那小子?”
“我从来就只喜欢他一个人。”
“即使认清了现实?”
“是的,即使认清现实。”就像我也依旧爱你们一样。
“小潇你……为什么你们两个都喜欢男人。”贺爸侧过头,脸色阴沉,看到肩膀动了一下,似乎抬手敲打在了沙发扶手上。这个父亲,终于要开始干涉孩子的生活。当这个孩子身心都健康得如常人,他也要开始像任何一个家长一样为自己的孩子操心起来,开始对他有了正常的要求,比如应该喜欢异性。
“可能因为我们是同卵双胞胎吧。”贺司潇笑着回答,为了不显得严肃。
“宝宝,告诉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不是瞒着你们,是不想要你们担心,我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我会自己处理,很久以前我们不是就已经达成那样的协议了吗?我是你们放上天飞得很高的风筝,线在你们手里。”只是拉不回了而已。
飞到一定高度的风筝,无法被收回大地,因为天空,会守护它。
释放——39
莫景东的别墅有一个很大的天台,上面居然还有架天文望远镜。贺司潇喜滋滋地拿了些吃的坐在吊椅里只等天黑下来,等着星星月亮挂上头。这可是他来这里一个星期最爱干的事情,也是唯一发现好玩的事情。
近身格斗和打靶训练都是来真的,加上自己底子不是很好,完全成了苦差事,但明明是自己和莫景东求来的,只要硬着头皮撑着,心里常常感慨这年头想单纯的搞搞文艺也不行了。
月亮在入住后第二天晚上圆了,高高悬在特别好看。莫源也在那个晚上来了,带着请帖。
两个人都在天台,贺司潇盘着腿缩着吊椅里,怀着一杯热腾腾的普洱,偶尔还摇晃一下。
莫源直着腰板就坐在身边的长椅上,手里还拽着那张血一样鲜红的的喜帖。
“恭喜你啊。”贺司潇想了半天,觉着还是要道声祝福合理,毕竟人家要结婚了,结婚是喜事儿。
“谢谢。”更合理的回话,又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远了。
刚刚上来时的那声小潇还在耳边回荡,这个人多久没有那么叫自己了呢?贺司潇吹了吹杯中的茶水,嘴角微微扬着,笑给自己看。上一次两个人正儿八经地单独相处说话是多久前的事情了?上次单独见面是在小区的楼下,短短几分钟,就是道歉。再上次,恐怕就是那个很疯狂的晚上。真的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眼角瞟了眼那张为自己准备的喜帖,终于你要开始自己正常的生活,而我还要在那条羊肠小道上继续跋涉。
“最近的情况景东都跟我说了。”莫源开口,选择了贺司潇的话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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