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色不错啊,褚俊。”比礼节更久的握手,难道不该是叫褚警官的吗?
场合受限,没有机会深谈,穿着统一白衬衫黑马甲的服务生端着盘子小心地穿梭其间,适时地添加食物和饮料。在夏程巍和褚俊大眼对着大眼干笑时,贺司潇正很悠哉地抿着香槟看来往宾客。
贺爸贺妈正在和新郎说着什么,三个人脸上浮现的笑容倒是很真实。小妹和莫景东在一块儿说话,前者一脸严肃,后者一如既往地嬉皮笑脸,不用听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一位侍者托着一碟点心走了过来,向着爷他们的方向。贺司潇一步上前,伸手在他的托盘里拿下了一个码在最高处的点心,并对侍者礼貌地送以微笑,却意外地看到了他脸上微跳了一下的眉毛和僵硬的表情。
“怎么了,你个小馋鬼。”夏程巍靠了过来,很小声地在贺司潇耳边低语。
“没,就看到漂亮的点心不自觉。”贺司潇又看了那个侍者一眼,退后一步继续和褚俊交谈,脑海里却一直闪现着那位侍者在那五分之一秒内出现在脸上的怪异的转瞬即逝的表情。(看的后遗症。)
“你还是很小时候一样。”褚俊将头靠向贺司潇。“怎么了,觉得那个人有问题?”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贺司潇咬着手里漂亮的小点心,眼睛盯着那个侍者的背影。那只放在背后的手,掌心向外,在阳光下还闪着光,应该是沾满了很多的汗水。“他很紧张,巍,我觉得……”
话音未落,夏程巍就已经冲了上去,一下把那个离爷还有一臂远的侍者扑到在地。
“啊!”边上的某位名媛淑女受惊大喊一声,在附近的宾客都看了过来。
三个黑衣保镖及时从两边冲出,将地上被夏程巍背过手控制住的侍者接过。那把藏在托盘和掌心间用来刺杀的锋利的匕首划破了侍者的手心。几滴血落在铺着红毯的地面上,小小的污点并不明显。
只两分钟,侍者和黑衣保镖就消失在了宾客间,夏程巍整了整西服,依旧一脸轻松。
“真是训练有素。”褚俊本要拔出口袋的手又插了回去,另一只握着酒杯的手往口中送了酒,转身走到围栏边看起了海上的风景。刚才父亲那了然的一眼让他及其不安,唯有避开。不久前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爷三十多年前是战友,他知道爷之前的一些事情,知道他们是生死之交,知道爷救过他的命,也知道他们对彼此现在的身份很明白,更知道他们,再也不是单纯的朋友。只是父亲欠爷一个情,他要还。
“你没事吧?”紧张地把夏程巍左左右右看个遍,乔任梁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好快啊,就这样解决了?”
“你没听褚俊说训练有素吗?我去和爷说几句话,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好。”贺司潇看着夏程巍走到爷身边,对他低语了几句。爷依旧是那样浅笑的表情,点着头,对站在一边的褚局长也说了两句,三个人似乎都对刚才的事情没有什么意外。
好在那戏剧性的那一幕,并没有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因为场面很大,宾客很分散,事情又处理得及时,远一点的客人根本不会发现,包括离主台很近的自己的父母和新郎他们。
转身回到褚俊身边,贺司潇倚着围栏侧对着他,还和他碰了下杯。
“有心事?”
“潇潇。”褚俊拉过贺司潇握着酒杯的右手,手指滑过虎口上出现的还很嫩的小小的茧子。“你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吗?这样的生活不适合你,你应该过得很简单很快乐,应该被爱着,守护着,被……”
“俊,我已经不是那个虚弱的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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