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回到褚俊身边,贺司潇倚着围栏侧对着他,还和他碰了下杯。
“有心事?”
“潇潇。”褚俊拉过贺司潇握着酒杯的右手,手指滑过虎口上出现的还很嫩的小小的茧子。“你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吗?这样的生活不适合你,你应该过得很简单很快乐,应该被爱着,守护着,被……”
“俊,我已经不是那个虚弱的病人了。”
“是啊,我都忘了。”尴尬的一笑,躲闪的眼神,隐藏着内心的秘密。褚俊相信,他的潇潇都知道。不是不够理解,是不够勇敢,勇敢地接受现实,那改变了很多的现在,回不了头的过去,甩不掉的回忆,深刻动人的回忆,柔弱美好的少年。“我知道爷和夏程巍最近的动作很多,我们的线人回报说他要洗底,关于这个我和父亲其实都是支持的。怎么说呢,协议,你给提供线索,我给你特赦,当然在这件事情上要复杂很多,具体我不能跟你透露,可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吗?你那么聪明。”
“我们只是试图在做正确的事情。”我们,把自己也归纳进去。从我们相遇的第一秒开始,我们的人生就已经纠缠在了一起,谁也逃不开谁,只是一直不愿意正视而已。“很难,却必须。”
而人类最擅长的,应该是犯错,那些错误,让我们坚持,要去做正确的事情。
接下来一切还算顺利,大家在娱乐设备齐全的游轮上玩得都挺尽兴,全然不知在某个角落或某个身后被黑衣人拖走的酒鬼和行为不轨的可疑人物。然后时间就这样悄悄溜走,直到光被影取代,海湾周围的河畔建筑亮起景观灯,头顶挂满点点稀稀拉拉的星光,才想起今天是来参加婚礼而不是借公差来玩乐的。
晚宴在游轮内的大厅举办,新娘新郎换上了红色的唐装,像计划中的还拜了天地。
贺司潇是在主桌,看着满桌的美食却没时间吃什么东西,要和莫景东及两位伴娘陪新人去挨桌敬酒。贺爸贺妈小妹他们则和新郎的伯父伯母们一桌。终于回归传统,也更加累人,幸好都有莫景东在前面挡着,这样的场面贺司潇可不习惯应付。到爷他们那桌时,还是例行的说了些客套话。夏程巍偷偷在贺司潇的口袋里塞了个小纸包,里面放着一片胃药,是他常吃的,见效很快。
没有见过外人面前的爷和夏程巍,光看其他宾客偷瞄他们的眼神就知道,这两个家伙在外头是多么的冷酷铁腕。爷会来参加这个婚礼还待满全场是外人都想不到的,他们会因此对莫家有新的评价,猜测他们和爷的关系。而真相付出简单,因为贺司潇,归根结底只能因为他。
贺司潇他们一转身去下一桌,就听到后面爷他们那桌有人来敬酒,貌似还是个某某人物带着他如花似玉温柔贤惠的千金小姐。目的简单而明确,就是夏程巍没得说了。贺司潇突然忘了,这家伙对外可是个黄金单身汉,还顶了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一瞬间,觉得口中一阵酸溜,吃醋了。这些个所谓人物也不先前去调查一下他们要“加害”的对象就贸贸然地行动,要真怎么的,可该是带着自己可爱纯真,白肤如雪的小儿子……呸!贺司潇咬了下自己的嘴唇,让自己走出神游恢复常态,继续对宾客友好微笑。
陶聪磊白天有手术要做,到了晚宴才来,看到贺司潇眼睛就发亮,没有了刚进来时明显缺觉的样子。他们那桌坐的是陶聪磊家的人,关系是有点远,不过都是商界有脸面的人,有了这层关系,当然不能放过。尽管大家侵占的领域不一样,就现在全球合作不断推广,指不定明天大家都到一桌子上去了。
“小家伙,你现在比那结婚蛋糕还诱人,嘻嘻。”陶聪磊借着敬酒在贺司潇耳边轻语了两句,很自然地收到了贺司潇硬硬的胳膊肘的问候。“唉,估计我是唯一敢言所想的人,你看程巍那眼睛又红又绿……”
贺司潇扔给陶聪磊两眼刀,不客气地走开了。
“你认识他?莫源怎么找这样的人做伴郎,你看他那模样,得抢多少风头,那脸蛋那身板简直……”
“他是我死党,你的爪子离他远点!”陶聪磊可谓是恶狠狠地盯着他的那一样敢言所想的亲戚。
“是吗?我可只知道他是爷的人。放心,我不会找死。”
陶聪磊没有接话,塞了一大口菜在嘴里,死瞪着那人猛嚼。
光明夺目地照耀,必须有黑暗的衬托。——弗朗西斯?培根
释放——49
“看什么呢?”
“没想到褚俊的父亲和爷还是好朋友,看他们说话的神情,就像……战友一样。”接过夏程巍递上的香槟,微侧着头望着对面倚着围栏交谈甚欢的两个魅力非凡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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