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出发前我给那些孩子下了一个命令,我想你陪着我,去那里,然后你放下小琪,我放下自己。”
“爷,今天我放不下的人早就不是小琪了,是你,还有巍。别……再岔开话题了,好吗?”
车一路颠簸地在树林里停了下来,前面的路被折断的树木挡住了,再往里,更是荒芜。
爷没有等贺司潇开口,径自下了车,跨过地上的树木,踩着会发出响声的枯枝,去向他的金苹果树的方向。手机已经失去了信号,贺司潇犹豫了几秒,下车追了出去。
贺司潇相信那不会是棵很普通的树,之所以会成为爷的金苹果树,全是树无关,何况这里,他们……
“爷!”贺司潇跑了起来,追上爷。“爷,这里是城,不是你们原来住的地方,这里没有小琪误入的树林,没有你的金苹果树,这里没有任何回忆,你在这里有的回忆,只有我。”
“我的琪宝宝,你是不是有傻了?以为爷老了吗?这里是城,什么城。”爷笑盈盈,没有理睬贺司潇,往着他认定的地方迈进。“那里,你记得吗?有一颗很大的榕树,好多的支柱根,你从这一根抱到那一根,说它们是你们,说我是里面的那又粗又难看的主杆。”
贺司潇无法接话,因为这些话,不是对他说的。
“毒素最后会侵入他的神经,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会死吗?”
“谁都会死。”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知道我的意思,谁都会死,你阻止不了。”
“你看,树冠上停了一只小鸟。”爷站在一片空地前,指着一个方向,和激动地对贺司潇说。“他真的是只小鸟,他会飞,飞得很高,到很远的地方,他是小鸟,不会摔下来,一定不会。”
贺司潇咬着嘴唇,亲眼看着爷从刚才那样意气风发到现在这样精神恍惚,他对着一块倒着横着枯草的空地兴奋地说着,对着他假想中的孩子,假想中的那棵榕树。现在在贺司潇眼里,鸟儿只有眼前这一只,他不再年轻,羽翼不再丰满,但他依旧渴望天空,渴望飞翔,那种自由,早不再与他有关。
草地上,那个被爷握在手里的小瓶子,静静的躲着,捡起来打开一闻,眉头跟着皱了起来。
“,麦角酸,裸盖姑素,南美仙人掌毒碱等致幻药物在有些文化中使用时带有群体宗教性。它会使人产生对现实真实性的各种奇异的认识。”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有人进入了我掌管的地方拿走了一些东西。”
“为什么要跟我说?”
“我不知道。也许你该知道。”
“琪宝宝,哦,不,你不是琪宝宝,你是我的天使。”爷抓起贺司潇的胳膊把他拉向自己。“你是来接我的吗?你看,那里有一只小鸟,小鸟……他是一只小鸟,飞来,又……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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