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进入了我掌管的地方拿走了一些东西。”
“为什么要跟我说?”
“我不知道。也许你该知道。”
“琪宝宝,哦,不,你不是琪宝宝,你是我的天使。”爷抓起贺司潇的胳膊把他拉向自己。“你是来接我的吗?你看,那里有一只小鸟,小鸟……他是一只小鸟,飞来,又……飞走了。”
“爷,我是贺司潇。”
“爷是谁?……是我,对,我是爷。”爷一下松开手,转回身。“树呢?”
“这里没有榕树,没有小鸟,爷,我们回去吧。”
“那就是我疯了。”
“爷,你真的想要去天堂吗?哪里,到底有什么?”
爷转过身,对着贺司潇淡淡一笑,微颤的手扶上眉梢,像触碰着什么圣神的东西。
我喜欢站在疯狂边缘,这叫做疯狂,于我,那是唯一感到爱的方式。r法国著名女作家
释放——55
两年半前出院到现在,除了去陶聪磊那里复诊,贺司潇还没有踏入过住院部。他不喜欢这里,他相信没有人会喜欢这里,不是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来这里。从司机把他送下车,领着一路走来,贺司潇的心里一直在打鼓。昨天晚上和爷回来时,不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每次想开口都被他一个眼神给回绝了。知道这个人很犟,知道他有时口是心非,自己知道,却还是由着他。老说无人可责备,其实自己有责任,因为就在昨天,就在小琪的面前,他抱着爷,对他说他爱他。那样的话脱口而出,仿佛已经在脑海里盘踞多时。对爸爸妈妈也说过爱,那是不一样的吧,毕竟他不是自己的父亲,这个人不止一次算计过自己,然而,放不下。或许从他们第一次在那家现在都不记得名字的公司遇见开始,他们就在渐重彼此在对方心里的分量,到了现在,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只能听着自己心里的声音行动。
不是所有的爱都有一个名字,却一样带着爱的所有特性,快乐,成就,伤害,欺骗,不可自拔。
昨天晚上的那个梦,让他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电视。一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有很多很多的钱,于是他把自己送到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他把自己送回到了童年,送回到只需被人关爱,被人呵护的年龄,他给自己建造了一个巨大的婴儿房来满足自己心里的渴望。他有那么多钱和权,他回去了自己的童年。
特护病房外,两位曾经帮过贺司潇的隐士守候着,他们着着便装,就像两位访客,其中一个还在那里看着报纸。见过贺司潇过来,他们礼貌地点了下头。站在门口的的一位替贺司潇开了门,然后在他身后把门又轻轻关上。随同来的司机留在外,似乎和他们说了,或者交代了些什么。
爷没有如贺司潇想的那样躺在病床上,鼻子里插着氧气管,而是坐在床上,自己慢慢悠悠地拿着一个苹果削着,就是脸色不太好。常邵宇和罗阳一人守在一边,手里都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
“你来了?正好,刚刚好。”爷说着,将削好的苹果递向贺司潇。
“爷怎么回事情?巍和司空他们急坏了,我……也快担心死了。”
“拿着,很甜的。”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装病的人,是不是?”贺司潇走到床边,站在常邵宇身旁,接过那个削得有模有样的苹果,又一眼瞥见爷的手指甲,白色的横线越显扎眼。“为什么不要我们帮你?”
“刚才我和小乐还有罗阳都说了。”爷拿起第四个苹果开始削起来。“我们要清理一些害虫。”
“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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