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些最亲密的举动好像完全消失在两人记忆里,要这么开始,该怎么开始。生涩到不知如何拥抱靠近。
陆时琰伸手按掉了床头的灯,整个房间瞬时一片黑。
许是夜盲的原因。程筝在黑到只能摸到自己一个人的大床里,本能寻找可以摸着靠着的庇护。他挪动着身体往里靠,直到撞到一片坚硬炙热的胸膛。他用手摸了摸这片胸膛,然后顺着攀上了胸膛主人的脖子,搂住脖子扬起脸。
他用嘴唇贴上了陆时琰的下巴,一圈新冒出来的短胡茬扎在他的嘴上。痒痒的扎的他难受,他像以前一样咬了咬陆时琰的下巴。好像撒着娇求欢。
陆时琰喘着粗重的呼吸,起身拧过他的肩膀把程筝压在床垫上,他直起身拉开距离,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人。
因为夜盲看不见,身下的人努力睁着眼睛。在黑夜里两双眼瞳好像是黑玛瑙般闪着光,看上去无辜且性感,两种完全不搭的气息萦绕在这个男人身上,竟意外的和谐。
没有感受到陆时琰进一步的动作,程筝举起手臂圈上了对方的脖子。这是对陆时琰无声的邀请,他整个人全身的血液都疯狂往下腹聚集。他低下头压住了程筝的嘴唇。这张嘴唇还是那么的柔软,像是这世上最好的软糖。
他总是甜的,让人上瘾的吃不够。大口品尝着属于程筝的味道。他尝过就贪恋至今并且再以换不掉的味道。
两个像久旅沙漠濒临渴死之人,互相交换吞咽着救命之水。
还不够,远远不够。陆时琰身体里若有似无的有声音在叫嚣着,为什么?他可以完全完全的占有这个他想了1800多个日夜的人,用陆时琰的印记去标记。但是为什么,他还是感到那么的空,就像饮下救命的药,但独缺一味药引。这救命的药就全然无效,他的口腔里尽是苦涩的味道,是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的苦?
一滴微凉的液体滴在程筝的脸上,他抬手去触身上的人的脸。是微凉的湿润眼泪,陆时琰的眼泪。
程筝抬手收紧手臂抱住在他身上的人,紧到想把自己嵌进去,这样是否就能让他知道。他从未停止过爱他,他想告诉他知道他的痛,并痛他所痛。
陆时琰挪开了自己的嘴唇。把头埋进了程筝的肩窝里,抽了抽气。
"小琰"他唤他,用手拍着他的背像在安慰一个孩子。
"累了"陆时琰猛地翻身下去躺了回去。
他有些心疼这个男人,哪怕只是身体的愉悦,哪怕只有一瞬间,他也希望他是快乐的,他慌不择路地用手探了下去。
"我帮你,小琰"
陆时琰按住了他的手,只是侧过脸看着他。
"小琰,让我帮你。我想帮你"。
他俯下身,探下脑袋,头顶上的男人绷紧全身肌肉,因为抵抗不了发出的克制的低喘。
。。。。
程筝恍惚间想起,因为夜盲以前陆时琰给他找了不少食疗的方子,其中就有他最讨厌的胡萝卜。虽然讨厌,但因为是陆时琰给的,他每次他都忍着恶心往下咽。
陆时琰从来都是程筝的药,只是这药太贵太奢侈。这胡萝卜里渗出的汁儿他得一滴不剩的咽下入喉,今天的药是甜是腥还有些苦涩。
☆、身世
行政套房睡房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陆时琰平躺着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发呆。
身侧的人呼吸变的沉而规律,陆时琰轻轻抽开身子。摸到左手旁的开关,开了床头的暖光色灯带。借着光看着身侧的男人,人睡的并不安稳,锁着眉心。手指有些用力的抓着枕套,乌黑色碎发汗湿了贴在光亮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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