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发光的你请分一些光照照这些暗影里挣扎着的向日葵们吧。
(可能追看到此篇的小可爱们已不多,可能只有一个点阅。作揖谢谢您的陪伴)(好人一生平安.p)
“您好,打扰一下,这是您要的水。”温柔带笑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来。
陆时琰睁开眼睛,伸手接过微凉的水,对空乘颔首道声了谢。他拧开瓶盖仰头往嘴里大口灌,兜不住的水从嘴角溢了一些出来,顺着下颌线流进脖子里。
100米开外,商务舱首排的助理珍妮,伸长脖子关注隔了一排头等舱座位的老板一举一动。随时候着老板的需要。
“陆总,这是我备在身上的。我想您应该能用的上”珍妮从座位里起身,恭敬地递来一管百多邦。
他用没拿水的左手接过,咽下最后一口水后。不知觉地捏瘪了塑料瓶,云淡风轻地说“谢谢,你回位置吧。”
“您。。程先生会没事儿的。您不要太担心了。。”珍妮皱着眉,嗫喏道。
“。。。嗯。。你回去吧。”他用右手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左手挥了挥示意她回去。
珍妮点点头,挪步走回商务舱,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看头等舱沙发里的老板。她垂下双肩靠进椅背里,不由地收拢五指呈拳,放在左心房的位置比了比——原来心竟这么小颗,难怪只够筑一间房只容一个人住进去锁起来,便再也没了位置。她长叹一口气,合上眼皮假寐。
陆时琰侧着头靠在椅背上,无意识地摩挲左小臂上的白色药膏下蜿蜿蜒蜒的黑线,半合着眼皮发怔。
“r.,常常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有时候问我——rr?,br,我没办法处理,只能把他的情况如实告知了他的主治医师。经过一段时间的特殊观察,治疗组一致认为他的精神状态可能不适合抚养他一岁的儿子。所以。。”
黑人护工皱着眉苦想久远的记忆,用英文断续讲给面前这位高大的中国男人听。
“他车祸的原因是什么?”他下意识回避重复的伤害,急切地打断护工的话,单刀直入道。
“事故鉴定中心报告称,好像是源于二次车祸。第一次是车辆追尾,第二次是货车侧翻。至于造成具体事故的原因,我不清楚。只大致听到这些报告的内容。但在院期间,r,他有时会重复地说‘’,我想他应该有需要被宽恕的罪,所以我建议他去我做礼拜的教堂,找教父忏悔或许能帮他减轻心里的罪责。”护工用手挠了挠头,顿了顿又说“对,有天他拿回来一个十字架。我为他换药时,他躺在床上说‘!’他多数时间是说中文,我听不懂。所以能帮你的不多。”护工耸耸肩表示无奈。
万米高空之上,陆时琰拿起脖子上他送给20岁的小琰的生日礼——十字架,放在嘴边亲了亲。淡淡一笑喃喃祈道“神,请你也庇佑他能好起来。”他拉开遮光板,呆望着镶了金边的云“我愿用一切去交换,拜托你,”
空乘送来餐单请他点餐,他胃口缺缺。掠眼而过,随口点了份沙拉又要了杯黑咖。
陆时琰深吸一口气,打开小桌板上的笔电。显示屏上蓝黑色蜿蜒起伏的音波线停止不动,播放的进度条已过二分之一。他取出耳机盒里的头戴式耳机挂在耳朵上,微颤着手点击播放。
耳机先是传来无声的空白,他有些神经质地啃咬手指上不存在的倒刺。
“本人程筝,现在确认精神意识清楚。特立此遗嘱,我本人所有名下财产由程晨继承。在程晨18岁前,由他的监护人代为管理支配。过世后骨灰海葬,关于陆时琰的所有物品,自画像,照片,录音笔等烧毁随骨灰同葬。”
“。。。。”耳机里传来若有似无的呼吸声。
陆时琰不由地屏住呼吸,用牙齿不断地搔刮下唇。
播放进度条显示剩2分5秒结束。
“本人死后,任何人不得将此消息转知陆时琰。下面这段录音,请剪辑后转交陆时琰——咳。。小琰,近来可好?想你该是很好的。我也很好,我在美国结婚了还有个儿子,想来还是该告知你一声。听江教授说,你去学校找过我的去向。我们全家现已定居美国,不再回国。望你勿念,祈你一切安好。还有。哎。算了。,小琰。。再见”
5秒,4秒,3秒。。
耳机里只传来不清晰的喉头咕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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