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戴啼来了牧邵清的房间,孩子坐在床边,手上抱着一本书。
“你为什么骗人?”戴啼问。
牧邵清抬起头,面上略显无辜,稚嫩的声音几乎可以把人融化。他脸颊上有着小小的酒窝,笑起来的时候实在太可爱,就像洋娃娃一样。饶是戴啼看着也心软了。
“爸爸?”
秉着教育的初衷,戴啼还是直白地提到:“邵清今天骗人了,明明是你先推的小朋友。”
闻言,牧邵清悬着晃啊晃的脚,也慢慢停了下来。
房间里很安静,就好像只有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因为他说我不是爸爸的孩子,我有点伤心。他们太小了,像个长舌妇一样,这样不好,我只是让他们不要提了。”
那天晚上,戴啼跟牧邵清讲了很久的道理,孩子点头,保证自己记下来了。
隔日,经过妻子的房间,戴啼停住了步伐。
清脆而暖人心的童音,像个羽毛轻轻拂过他的心田:“妈妈,打人是我不对。”
“邵清有什么打人的原因吗?”
“哥哥威胁我,他向我要零花钱,如果我不给他……”牧邵清的声音顿了顿,天真无邪,“他会打我。妈妈说过,我们不能让人欺负,所以,我先下手了。”
戴啼浑身冰冷。
从那以后,他就对牧邵清格外在意。他在孩子睡觉的时候,翻开妻子赠的日记本,上面明晃晃地写着——
“谁也不能说我妈妈是疯子,爸爸也不行。”
时隔多年,戴啼还记得那种感觉。
震惊、毛骨悚然……
作者有话要说:
‘b普’社会情报
当今通讯工具主要为手表,二十世纪的手机的进化版,每隔四年,国家会发行超过三十六种型号的手表供市民选购,换下的手表,市民可选择收藏与贩卖。贩卖的手表会有专人上门,将手表在主人面前格式化。
第8章择校2
戴啼的手轻轻地颤了起来。牧邵清的形象在记忆中愈加鲜明,近些年孩子的臣服让他逐渐忘记对方的本来面目。
不论时间怎么变化,那仍旧是一个将心口不一玩转到极致的恶魔。
他抓着扶手,慢慢地下了楼梯。手表振动起来,他最爱的乐曲刚刚播了前奏,便被戴啼狠狠挂断。
手表屏幕上独留‘牧邵清’三个字,格外刺眼。
“牧邵清……”戴啼咬牙切齿,一脚踢在旁边的垃圾箱上,黄色的垃圾桶倒在地上,滚了一圈。
手表再次振动,戴啼接起:“你做了什么,是你换了我给学校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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