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并不会承认,来新学校之所以总是请假,未尝没有第一天来学校被人围观的阴影在。
宁珂继续认真发问:“不过,我周围的人太多,一本书挡不了什么。他们毕竟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想法,会问话,会请求,还会哭泣。你知道的,我对处理这些事情,不是很有经验。”
牧邵清惊讶得都没注意到书放反了。
宁珂对上牧邵清的眼睛,眸中有笑意:“你还有什么方法吗?我来求教了。”
牧邵清把手伸到口袋里,眼中的意思很明显——
药翻他们。
宁珂把手放在了牧邵清的肩上,阻止他莽撞的举措。宁珂不会忘记牧邵清初见他的那段时间,选了一张最贴合脸部的面具,在他面前伪装着。
他自小生活的家庭虽然优渥,但父亲对母亲向来疼惜,母亲又是那种一分钟能换三个念头的跳脱性子,经常心血来潮逗逗儿子,因此,察言观色,选择合适的反应应对大人的逗弄,是他的必修课。
牧邵清是他见过的,最矛盾的人——
活得小心翼翼又大胆无畏。
但有一点跟他很像,会很慎重地选择合适的反应……只是,自从马甲被扒后,牧邵清就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为此,宁珂不得不向他解释:“容易误伤。”
牧邵清深以为然,眼看离上课不久了,他也就不随便给那位大概还没见过面的老师添乱了。但最粗暴的办法不能用,他只能迂回着来。想让大家不要把视线放在宁珂身上,但除了让他们没法看,或者直接挡住视线,牧邵清一时想不太出来还有什么办法。
宁珂以指抵额,见牧邵清的眉头越皱越深,咳嗽一声摸了摸鼻子。
牧邵清以为他这是催促,便道:“我再想想。”他几乎把周遭的工具全部看了个遍,桌子、椅子、包、笔、书……所有的东西,牧邵清最先联想的都是暴力解决的办法。
他看了眼宁珂,只得扫去脑子的想法,继续思索。
宁珂也从抽屉拿一本书,道:“你或许可以参照一下普通人的做法。”
牧邵清恍然,拿出手表便要搜索。
宁珂又道:“要上课了。”
牧邵清没查两下,便只得抱歉道:“时间不够,今晚我帮你查。”
宁珂翻过一页书,看着似乎不在意,但余光可算密切关注着牧邵清:“你听说过什么叫做名草有主么?”轻飘飘的一句问话后,他觉着自己这样似乎太过刻意,便指着书中的字,欲盖拟彰道,“你看,名草有主。”
牧邵清灵光一闪。
宁珂觉着他应该是跟自己想到一块了。正要亲自断灭那些野花野草的念想,哪成想,他才半起身,手上边传来温度。
是人的体温。
牧邵清的手正放在他手腕上。
他们都穿着常服,但比起牧邵清的白衣黑裤,宁珂还多了一条领带。他习惯这样的装束,鲜少有一身休闲装的时候,故而,他的穿着也更引人注意。此时,牧邵清的另一只手碰到了他的领带。
质地柔软的领带入手的瞬间,牧邵清只觉得这种感觉……很是微妙,他的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冒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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