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算什么?他要让塞缪尔尝试一下,比宁珂更为痛苦的死法。那种看着自己的身体在药剂下一点一点消失,一点一点地化作浓稠恶心的液体,或者变成气体消散在空气中。
痛苦、恐惧、无力的感觉,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品尝。
这是他的报复。
就算忘记了一切,牧邵清也没有忘记过的报复。
腐蚀药剂是出乎他身边所有人预料的发明。
上辈子的牧邵清虽然非常有才华,能力卓绝,但在宁珂死亡之前,他创造的所有药剂,都是积极向上的,即便是为了束缚别人,也绝不会产生任何不可逆转的伤害。但宁珂的死亡仿佛一个导。火。索,为他炸出了另一条通往修。罗的道路。
这是首脑不愿意看见的。
却是塞缪尔期望的。
“他来了……呵呵,他来了。”一模一样的塞缪尔,眸中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狄紫瑜伸出一只手,拦住塞缪尔:“你冷静点,这样的刺激还不够……还不够。”而后她又像命令一样,告诉塞缪尔,“别过去,你只要保持住这种表情就好。”
“什么时候?我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忍到他真正杀了人的时候!”狄紫瑜低低道,“只要他杀了人,开了杀戒,那么他就不可能成为首脑了,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带走他,不论去哪里,没人再能阻拦我们。”
牧邵清的身份才是他最大的庇护伞。
只有狄紫瑜知道,强迫牧邵清的意志带他离开,只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关在压缩空间的那些脑电波是他最大的盾牌,只要牧邵清还是这个身份,谁也不能真正违背他的意志做什么。
但只要……
只要他失去了资格……
“呵呵,我都要等不及了。”塞缪尔摘下最后一个完好的耳坠,用力地捏紧,直到捏碎,脆弱的梅花在他的手中四分五裂,花汁流淌出来湿润了一片的皮肤,粘稠的感觉却让他的嘴角又上翘了一点点,“我要等不急了。”
“塞缪尔,你在做什么?”狄紫瑜怒声道,“这是我为你特别做的!没有备份了!”
“我不需要了,我现在的状态很好,我们可以一鼓作气,拿下他。”塞缪尔笑道,“反正都是假的,试试看死在他手里吧,我还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感觉。说不定,这会给我带来新的灵感,做出带着死亡气息的药剂……”
“疯子!”狄紫瑜道。
她记得他们脑电波入侵之前,塞缪尔还没有这样不受控制。果然,首脑的反向程序正在清除他们……
“如果你没有意识了,那我就只能一个人带走牧邵清。你的研究计划就全部泡汤了。”
塞缪尔脸上的笑容一僵,默默地将捏碎了的耳坠残骸藏进了口袋。
所谓的首脑帮牧邵清重生,换一种说法,便是首脑用自己强大到足以控制全世界的脑域为牧邵清展开了一个九分真一分假的世界,这个世界以牧邵清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为基础,不论是牧邵清知道的真实也好,还是隐藏在时间下的、不为人知的秘密,都共同构成了这个世界。
首脑条例不仅命令禁止将一个人的脑电波从一个时间段转移到另一个时间段。
更明令禁止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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