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里失笑。
小孩儿就是小孩儿,倒是挑食了,吃块猪肝,却像是在吃毒药,明明连无药可解的鸠毒都面不改色吃了去。
“怎地突然也跟着我吃猪肝了?”
顾千里其实很想抬手去揉揉他的脑袋。
“唔……”里芽迅速地扒拉了几口饭,无奈道:“猪肝对身体好,你不要挑食。”
顾千里吃了他喂过来的,带着一片猪肝的米饭,咀嚼了三十下,咽下之后,才笑道:“我未曾挑食。”
睨了他一眼,里芽气哼哼地给他喂了好几口猪肝米饭,然后才夹了一块剔了骨头的酱鸡肉喂给他。
“鸡肉现下也并不适合你吃,所以只能吃一块儿哦。”
顾千里配合地:“嗯。”了一声,乖乖吃下他喂过来的吃食。
又在浴桶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里芽起身时,他也便跟着醒了,室内的腥甜药香味儿,闻久了,到不觉得有什么。
那只蛊虫已经爬到了膝盖处,停了下来,里芽查看了一下,只翻动了生肉,便不再理会。
出门洗漱完,春儿颤颤巍巍递了食盒给他,抓起昨日的食盒,跌跌撞撞又跑远了。
无语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转身进了小厨房。
男人现在在逼蛊虫,并不适合吃些治疗的药物,看了一圈,里芽只把晒得半干的药材丢进了大锅里,加了井水开始熬煮。
把食盒放进屋里去之后,又出了来,架了梯子爬出去集市上,买了三个大肉包子。
只一刻钟的功夫,院儿里便来了许多人,他怀揣着包子,坐在墙头上,只见那位顾夫人带了一大帮丫鬟婆子过来。
失踪了好几日的宋小姐跟在她身边,趾高气扬。
“二郎!为娘跟你商量件事儿啊!”顾夫人站在院子正中央,拿帕子掩了掩嘴角,语气却是气死人的笃定:“真真儿是为娘的错了,竟不知道你的冲喜夫人原跟我们家三郎是两情相悦。”
“现下,我们三郎央我要了她去,你便放了她走吧。”
里芽坐在院墙上,怀里揣着温热的包子,两手撑着墙壁,晃悠着双腿看好戏。
任凭顾夫人在那里说,屋里的顾千里连句冷哼都欠奉给她。
“顾二郎!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一个瘫痪在床的人,连御医都说诊治不好你,你怎地忍心,让我守了活寡!”
说完,宋慧慧还捏着手帕嘤嘤哭了出来:“索性婚约契书也不曾有,我这便告知与你,日后见了,你该喊我弟媳了!”
啧!
“二郎,不是为娘的说你,这窝囊废啊,就是——”
“怎么?”里芽搬起了梯子,放下院子,慢悠悠地爬下来道:“趁我不在,来欺负顾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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