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定要跑到这来告诉我吗？”
&在另一个箱子上坐下，正对着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他们身边是一群尚且抱有侥幸心理的外围市民，有的靠在帐篷边上低声攀谈，有的正在排队接受医疗检查。身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令bz稍微安心了一些，至少杰达这次安全了。
“他们说我应该来这瞧瞧，我就过来了。我以为他们也跟你说过一样的话。”
&猜测“他们”指的是那群永远面无表情神出鬼没的神父。接着他才注意到rr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或许因为这件也是纯黑色的，所以远远看去很难发现它和常服有什么区别。这是件款式类似于风衣的外套，开叉的下摆比之前长了不少，隐约还能看见红色的衬里；铁灰色的腰带上别着四五个弹药包，后背的位置还绑着一把bz在其他神父手里见过的□□——真是太荒唐了，他们居然允许一个瞎子使用远程武器。
“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工作服。这代表教区正式进入战争状态。”
“合着你们之前根本就没当回事吗？”
“我们又没得选，”rr故作无奈地耸耸肩，“一直在死掉的是你们血猎和士兵。”
比较美中不足的地方在于rr把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bz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怕冷的，曾经由于罗马领的缘故他从不露出脖子，现在看来那估计不是无意之举了。
&犹豫是否要握住rr的双手，好让他暖和些。
两秒后他脸上发烫地强迫自己忘掉了这个念头。
“你到底要不要听好消息。”
“说，我听着。”
“听说r2-2作为解药正式宣告失败了。”
“你管这叫好消息？”
“当然。这样他们就会加快研发-2了。”
“我不太懂你这算是什么偏见。”
过了一会他们开始听华盛顿的晨间新闻。
和往常一样，一开始是没睡醒的新闻主播向听众们描述华盛顿依旧一片狼藉，不要随意走出地下掩体云云。接着是关于r2-2失败的正式报道，并且它将被作为心理安慰类药品投放进市场，价格贵得离谱。rr说这样人们就能留下更多关于被感染家人的美好回忆，然后在三个月之后心满意足地一枪打爆家人的脑袋。下一条新闻是关于-2的，难得发言人把舌头捋顺一次。他先声明该解药即将进入临床试验阶段，并且将会成为功能最为成熟的一代解药。但是由于缺乏试验经费和志愿者，该解药的研发已被迫中止。
&抬头去看rr的表情，果不其然后者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bz觉得应该想一句什么话来安慰自己的朋友，虽然根本没有多大必要，因为rr总是很快就能从失落中脱离出来。
“主会原谅他们的。”憋了半天他只说出这么一句话。听到这句话的rr怔了一下，立刻扬起嘴角。只不过这次他笑得有些勉强。
“bz，你知道吗，”他缓缓开口，“他们刚刚放弃了唯一的希望。”
当天下午bz惊讶于自己居然愚蠢到会去担心rr的心情。
回教堂的时候神父酸了血猎一路，然后坐在台阶上乐此不疲地讲了一大堆令人汗毛迭起的笑话，并且只有他一个人在笑。
“我又想到一个故事。”rr看起来兴致高涨。
“我大致可以猜到那是关于什么的了。”bz抹了一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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