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可以看见夜空中的星辰,看久了就会发现它们确实随着地球的自传在缓缓运行。除了在身边经过吸血鬼的时候bz会把眼睛闭上,其他时候他都百无聊赖地睁着眼睛。睁着眼睛有助于让人忽略一些事情,比如空气越来越冷,比如有一股暖流吹拂着他的脖颈,比如怀里那具躯体其实并没有多少温度。
&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把手搭到rr腰上的。或许这个动作能使他看起来没那么尴尬,也有可能是更尴尬了。但是这附近,据他所知,没有观众会在意他现在是什么动作。于是他干脆贴着那段腰肢慢慢收紧了手臂,直到严丝合缝又不至于令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呼吸不畅。他隐约感觉到rr微弱的心跳加快了些,但是后来他只感觉得到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他知道rr也能察觉得到。后者只是“噗嗤”地轻笑了一声,然后又陷入了沉默。
这回bz知道他是在祷告了。
“大概是在我......十七岁的时候。”rr开始从上往下解扣子。解了两颗bz就看见了那个触目惊心的伤疤:在脖子上靠近锁骨的位置,隐约可以看出一副牙印的形状和撕扯的痕迹。
“是w救了我的命。但是他担心我会变成和那群怪物一样的东西,就把我关在了修道院的地下室里。”
“可是他发现你并没有。”
“是的,他首先发现我并没有死,然后发现我没瞎也没失去理智,就把我放出来了。”
所以后来他得知rr瞎了会露出那副表情。bz想。
“其他人知道吗?”
“除了那时候的r大主教,教堂里的其他人都知道。还有一位病毒学家,r先生,他也知道。”rr顿了顿,“他告诉了我许多关于病毒的知识,包括它们是会随时变种的,变异的最后一个阶段是失去视觉,被感染的人最多只能保持三个星期的理智。你读过神学院,这些应该早就知道了。”
“?”bz脑海里出现了一只拍打着翅膀的蓝知更鸟。
“他懂一些简单的盲文,帮我翻译了几本书,虽然那个时候我早就过了看童话故事的年纪。”迎着熹微的晨光,rr嘴角闪烁着回忆往事的笑意,“他的女儿,r,是个勇敢的小姑娘。还有她青梅竹马的那个小伙子,杰达史上最年轻的守军,r。那孩子六岁的时候就会开枪了。还有......”
他突然间停住了。
“我之后再给你讲这些。名字你想好了吗?”他指的是那只新来的鸟儿。
&从一阵恍然大悟中回过神来。他望着远处零星的几个白色人影,正从救护车上往下搬运救援物资。
“-2.”
&,不出人所料,和以前一样笑了。
“这是个好名字。”
“我以为你会给出不同的评价?”
“不。这确实是个好名字。”
他们挨着彼此,坐在教堂最高的一级台阶上,目光所及之处遍地都是鲜血和尸骸,其间是黑衣的神父——他们正在清扫战场,一夜的浩劫将他们的衣摆染成了一种金属般闪烁着血色光芒的质感。有时候他们会统一停下来,为死者进行无声的祷告。bz这才想起对讲机的事,他把那个不知名小伙子的对讲机交给rr。对讲机除了和附近的通讯点联络之外,还可以作为一支血猎小队的内线交流工具。
现在大概相当于他们两人的专线了。
之后bz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说话,他一直盯着那几辆救护车,然后晨雾散去之后他又告诉自己那不是救护车。那是防疫部门的卡车。
他当然也没有告诉rr远处那群人不是医护人员,而是穿着白色防化服的士兵。
他们往下搬的不是救援物资,而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