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笑道:“我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
雁十三道:“那你母亲同意你参军吗?”
周文点点头:“同意的。母亲知道我参军,还说为我自豪!”
雁十三转移话题:“你母亲今年贵庚?”
“五十三了。”
“身体可好?”
“很好。信上说母亲很好。”
“能和我说说你母亲是怎样的人吗?”
“我的母亲啊……”
周文的母亲是很普通的妇女,周文的父亲在周文两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是周文的母亲含辛茹苦将周文拉扯大的。
女人柔弱,为母则刚。
周文的母亲很是要强,她没有改嫁,一个人撑着。
在周文的记忆里,他的母亲没有力气,无法种田,就把田租了出去。每年就那么一丁点的租金完全不够支持周文的学费和家里的生活。
为了周文的学费和衣食,周文的母亲给人家洗衣裳、打扫、刮痧、裁缝衣服等等。
在周文的记忆里,母亲的手常年是鲜红微肿的,尤其是到了寒冬,母亲的手都满是冻疮皲裂,时常流着刺目的鲜血。那刺目的红,让周文毕生难忘。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文的眼睛已经红肿了,语气也哽咽了。
每天晚上,他的母亲忙完了周文的饭食就和周文在一盏昏暗的油灯下,一个缝衣服,一个写作业。
大部分时间,周文已经熟睡了,在半夜迷迷糊糊起夜不止一次看到母亲在昏黄的灯光下眯着眼睛缝衣服。
他的母亲终年没有休息,可周文家里永远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破旧残缺的桌椅还有门柜上的铜活永远都找不到一粒灰尘,永远都是泛着光亮的。
院子里周文父亲留下的槐花树和几株月季和秋菊,永远都会得到应有的浇灌和爱护。
周文的母亲好客,无论家里怎么窘,有客人来,周文的母亲都会想方设法弄一点东西来款待。
周文记得,他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同学来看他,那时候刚刚交了学费,家里穷得连米面都只有半升了。周文不是不知道,他本来是准备与同学一起去学校的,可是母亲好客,硬让他们在家里吃了饭再走。
周文问母亲家里都没米了,怎么待客啊?
周文的母亲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周文的肩膀,说,放心,会有办法的。
后来周文才知道,母亲把头发卖了才买了饭菜招待了同学。
他的母亲是要强,但从来就不喜与人争吵,性子其实也是可以说软弱的。只是为了他的儿子,她不得不强硬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