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来一曲上,唱来唱去同台戏。
悲可悲,笑可笑,卸去浓妆真面目。
曲终人散台空空,只留一人品惆怅,情何以堪,人何以待?
恨只恨独爱台上当花旦。只留此生戏一场!
爱上了一个戏子,顾琅谨也是可怜。
门外,有一位不速之客默默地看着台上流着泪水唱着戏的雁十三,花月落不由自主捂上心口,他为什么看到这个人的眼泪就心疼的如此厉害呢?
“雨湖,你唱得不错啊!”高兰烬感动地道。
雁十三收回红纸伞,不顾花了的妆容,眼神如刀剑一般冷厉,他轻声地问高兰烬:“微云,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微云,是高兰烬的字。
聪明如高兰烬,怎么会不懂雁十三的意思,他似与那独台演戏的人,一个人痴迷沉迷其中,可笑可笑啊!那人又何似那戏子一般,无情无心!
可他高兰烬这一生又何尝不是一曲戏?他又何尝不是一个独自演出落幕了的戏子?
他将自己前生的故事谱成了一曲悲伤小调,抚琴高歌真情流露,闻者伤心,听者垂泪。
一曲作罢,听客也只是拍手称快连连叫好,而他只能扬起苦涩的嘴角对众人微笑道一句献丑了,那模样好不妖娆。
初见时的那个人,
看他表演的那人光彩夺目,
表演的他依旧笑着。
一杯清茶,
那人一袭白衣,手执画扇,唇角勾笑,一派温润如玉的模样。
戏曲完美,他拍手为他喝彩。
剧终——
他静静离去,不打扰,
纵使千般不舍,他也只能下台,
将华美的舞台留给新人为他舞衫歌扇。
如同演绎霸王别姬的程蝶衣,假像中:卸了妆的蝶衣,依旧活在虞姬的阴影中。不怪段小楼,不怪项羽,只因蝶衣把生活唱成了戏。
高兰烬何尝不是程蝶衣?他也将生活唱成了戏,他的过去,他对李延晨的爱何尝不是戏曲里的霸王与别姬。
只是,他不愿清醒。
“雨湖,谢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