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优秀的存在,也极其渴望展现自己的优秀,觉得自己不比任何人差,所以看到跟自己年岁相当却比自己优秀的同龄人时,自然会不服气,幼稚的想比一比。
魏安久就是这样一个例子,雁十三把周梓桑安排与梁修竹一起,魏安久那个时候就闹腾,他觉得自己不比梁修竹差,为什么不安排他与周梓桑一起。
在后来的时间里,魏安久不止一次明里暗里跟梁修竹比较,甚至严重影响了周梓桑,在一次集体踏青中,魏安久因为控制不住心中的妒忌伤害了周梓桑与梁修竹,也断了周梓桑对魏安久的好感与未来。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魏安久自个作死把周梓桑推开了。
“吟哥儿,这段时间你一直跟着我,温习功课了吗?”雁十三换了个话题问道。
薛沉吟小脑袋往上一昂,得意道:“那些我都记住了!难不倒我!这次的院试我一定能过!”
雁十三摸了摸薛沉吟的小脑袋,想起了程长安,那个乖巧的小孩,在之前那个世界科考规定非常严格,就连梁修竹他们都不能肯定不能不考中,虽说程长安落榜是意料之中,但那小孩回去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背书,发誓要在下一年考中。那小孩也是坚韧,竟在十六岁真的考中了秀才,而雁十三在送程长安如官场之后,就彻底歇下来了,之后……之后他好像就跟着梁修竹去了战场。
雁十三皱眉,他怎么感觉哪里不对,他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记忆里并没有断层,这种感觉他一直都有,雁十三压下心里疑惑,看着得意的薛沉吟,暗自摇头,果然还是小孩,心性不稳。
“吟哥儿,你心浮躁了。”雁十三点出了薛沉吟不正确的心态。
无论是帝王还是读书人,最忌惮的便是浮躁与自得。不然若是达不到自己的标准,心态会出意外。现在薛沉吟年幼,又不比原主差,傲也正常,但薛沉吟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像普通人那样自傲自负。
好的帝王须吸取各个朝代覆灭的教训,要知人善任、虚怀纳谏、以民为本、谦虚谨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等等。如同开辟了盛唐盛世的唐太宗,要以史为镜、以人为镜。
天下之大,四海之大,事事要与文武百官多做商议,与贤臣有才学之人筹划,方能合理又通达,补查其缺漏。太过疑心,事无巨细独断专行,不但使自己劳神苦形,行事也未必合乎情理。
一人独断,难以尽善。
雁十三眼中闪过一丝沉思,他想接下来的几年,他应该好好锻炼锻炼薛沉吟这小子的心性,免得日后吃了大亏。
察觉到雁十三眼神的薛沉吟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他竟敢在雁十三面前大放厥词,要知道雁十三才十一岁就考中了秀才,足足比他小一岁考中的秀才!他这样自傲,不是自取其辱,班门弄斧嘛!
见薛沉吟红着脸眼神飘忽不定,雁十三就明白薛沉吟想明白了。
古人常言,切忌班门弄斧。但在雁十三看来,弄斧不到班门弄,那就白弄了!要耍斧头就要敢耍到鲁班面前才是!在旁人面前耍斧头作甚?当笑料吗?耍了那不是欺负人嘛!到鲁班面前耍一耍,如果他指出了不足和缺点,就知道了自己哪里不足了,改正了下次再到鲁班面前耍给他看。如果他点头了,就说明功夫到家了,说不定还能让别人来自个面前耍斧头当鲁班了!
薛沉吟敢在雁十三面前班门弄斧,这表明他是有真本事的,不是半吊子。
“吟哥儿你要记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是很厉害,但天下之大,比你厉害的多了去了,你还没碰到罢了。”这次的教导很成功,让薛沉吟这孩子沉稳了点,大抵以后是不会像今天这样大放厥词热热不快了。
“我知道。”薛沉吟用手指拨弄着地上的泥巴,低着头嗫嚅道:“我下次不会自满了。”
“吟哥儿,不是说你不能自满。你有本事,你自然能自满。但你能自满不代表你能蔑视书本上的知识和科考。学问如登塔,逐一层登将去,上面一层,岁不见人,亦字见得。”雁十三认真的教导薛沉吟,“学习是不能间断的,亦不能因为天赋好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则智,不学则愚;学则治,不学则乱。自古圣贤,盛德大业,未有不由学而成者。吟哥儿,你已经十二岁了,要担起责任了。”
菩提村传统的早婚,十二三岁成亲的也不是没有。像原主本也是有定过亲的,只是在雁父离世雁母出走后,便早早来退了。
“吟哥儿!吟哥儿!你在哪儿啊?”一个秀气的女声从村子的方向传入雁十三与薛沉吟耳中,两人同时回头望去。
只见一绿色布衣挽着袖子抱着一盆衣服,面容温婉的女子踩着小碎步向他们的方向走来,是薛沉吟的阿娘霖娘子。
“阿娘!我在这儿!”薛沉吟见到自家阿娘,猛地从地上蹦了起来,往霖娘子的方向跑去。
“慢点,别摔着了。”霖娘子看向薛沉吟的眼光中尽是慈爱与尊敬,“雁哥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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