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无欲一阵犹豫,斟酌字句:前辈瞧着,他不像是为了房子问题别有用心么。
「傻孩子,当真以为老人家瞧不出房子的事情到头了么。」
谈无欲一愣:这么说……
号昆仑摇头:「眼下还没答应,得跟其它住户商量商量。咱们尽过力,无愧于心。」
明知如此,谈无欲仍觉得心里莫名难过。
号昆仑便拍拍他手背,拉着坐到身旁。不过几天,他仔细端详,这孩子明显又消瘦不少,皱眉问道:你这病是怎么回事?
他垂眸:伤风感冒,有点发热,没事。
「要真没事,我这手术费是怎得来?」
谈无欲脸色瞬间苍白。
号昆仑自顾自继续说,八成又在报馆加班,白天多接几份论文,熬坏了身体。
号昆仑问:你说这钱,我能要么?
谈无欲急了,说前辈你别这么说千万不能这么说。他心里知道前辈薄有积蓄,但说句不好听的话,便算是棺材本了,像这类意外遭遇,说什么都支绌不来。
号昆仑却没理他,紧紧握着他的手:这手术费,后来才发现也不是你。大概那晚你离去不久,素先生给先垫下来。知道以后我便要还他,他倒摆出一车道理来拒绝。
谈无欲遥想那情境,心下茫然。若果真如此,先前种种,在那人眼里岂不都成了笑话。他抿唇:最后如何?
「最后我说你这孩子聪明绝顶,怎么就不通事理。这世界钱再不好还,好歹有个价码;人情却该从何算起?这可不好还。」特别如果你打算让我们家无欲来还──这句话却省去没告诉谈无欲。「看来他是弄明白了,不再坚持。」
号昆仑慈眉善目,笑的和蔼:所以我也不要你的,懂么。
所以我们也没欠他什么,懂么。
其实并不是没欠什么。
自从生病以来,他半步没踏进。是领班亲自打电话告诉他这几晚都有人包了他的场,让在家里等电话便好。
领班不肯告之客人是谁,但时机过份巧合,他早疑心是那人所为。一晚上手机搁在手边,半会儿想砸了半会儿想关了,最后等来一个「静心养病」的。
有了这话,他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去,省得庸人自扰。
接下来几天,传的也是「静心养病」;谈无欲便老老实实病了几天,又老老实实养了几天病,不找医生硬是撑过去了。
那人却始终不露面。
两人安顿好号前辈,都觉饿了,素还真说到街上买点什么外卖;谈无欲打开冰箱,餸菜都不新鲜,明天得添换些。他说别的没有,下个葱油面还行,你大概是要嫌弃的。
素还真说这个就很好,他还没见过如何下葱油面。
已是黄昏的光景,谈无欲切切剁剁,有砧板声,还有一旁锅里热水沸腾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