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送她到医院里去,过了几天有个男人上来,一句话不多说,在她房间看了一圈,拣走几样东西。
以后就再没有她的消息。
再后来,猫也跟着失踪。
「结果还是老鼠赢了,长期抗战,光荣胜利。」谈无欲将一只杯子包好扔进箱里,抬头道:「如果你不太介意,出去一下可以么,房间浅窄,我收拾起来不容易。」
父母是生意失败破产,正彷徨之际又出了车祸,双双离世,除了债务没留下什么给一对儿女。他从旧宅被赶出来时候,手边拖着妹妹,孑然一身。
都不是旧物的缘故,谈无欲这趟搬家更干脆,他的东西本来就不多,都收在房间;全部家当,满打满算勉强装了两箱子。
素还真看见劳动成果,不由感叹:谈兄果真持家有道。又说:当初清盘人也太刻薄了些。
谈无欲说:地下钱庄么,还济世为怀不成。
最少没为难你妹妹。素还真若有所思:倒是你,为难了自己。
笑眉当年只是个十三岁的女孩。谈无欲冷笑:这哪里是为难,这是要了她的命。
那时他将昏过去的笑眉护在身后,用小刀对准咽喉放狠话:谁要了笑眉的命,他便跟谁拼命,大不了一拍两散。
几天后笑眉出国,他走进。
他不过是个平凡人,选择从来不多。
却并没有什么好为难。
是在湖畔的一间餐厅,谈无欲从前跟旁人来,都没坐过这么讲究的包箱。
从花罩往外看去,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尚有几株银杏点缀;天是将夜未夜的深蓝,绕湖石灯光影投到水中,铺出斑驳金光。
素还真说这里大厨手艺算过得去,环境精致也过得去,风光倒极好。
可不是,招徕的是风光,价钱却都算在「过得去」的地方。谈无欲心想素还真被宠得无法无天,敢情不是为了这池莲,他大少爷还看不上眼。
他默默地想慢咽细嚼并不搭腔,却不知道素大少爷已将他十分看的上眼。餸菜一道一道摆上来,素还真开初还有点吃的意思,后来都落在打量对面人身上。要知道再好看的人,还有不经琢磨的时候,一个便是吃相,半分也装不来,仗的是教养。在素还真,见过的美人多去了,谈无欲绝不能算是惊艳,却耐看,坐着站着都赏心悦目。
可见是出身良好,家教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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