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无欲说哪里就能够到这程度,荒废太久,指法都生疏。只不过这曲子,当年是下过苦功的,前面记得牢;后边的,当时也不过把音符摸全,如今更要丢七漏八,再也不能了。
素还真略笑:不是技术,是pr。
「这曲子对你有特殊意义?」
谈无欲沉吟半响:小时候家里有个唱片,wp的贝多芬钢琴奏鸣曲全集,母亲是他的b。唱片里母亲最喜欢这首,翻来覆去听不厌。
母亲开玩笑,说什么时候你长大了能弹上一次。
母亲摸摸他的头:不光会弹,也要能听懂音符背后的话。
音符背后真的有话吗?
真的。
素还真问:「那是什么?」
从指间悠悠响起,那旋律有如倾泻一地的月光,清冷静寂。谈无欲低眉道:深刻、坚忍、毫不畏惧。
素还真注视着他,不说话。
谈无欲心道,与他说这些话,毕竟有些无状,也是难以为情了。他蓦地又想起方才这人不大平伏的琴音,分明是心事重重,便停下来抬头问:今晚你是怎么……时候不早还不休息,是出了什么───
话没说完,那人猛地将他拦腰抱起。谈无欲略觉讶异,还来不及反应,人已落在一旁沙发上;坐垫虽甚松软,但素还真几下动作突如其来,丝毫谈不上温柔,谈无欲仍感被摔得背后隐隐生疼。他有些狼狈地挣起身,不由得懊怒:素还真,你──
素还真却一言不发,眸色一黯,着手退去他身上衣物。这下他再有不明白就是傻子。
无论出于何种理由,这男人是不打算顾全他了。
一口气尚未喘定,谈无欲略有些僵硬躺着,下身一凉,两腿已被大大分开,分别勾挂在沙发背及垂落地上。这状态下那人竟没忘记开拓,就着他大张的私处随便抹些润滑之物。一半是温柔一半是残忍,被这样对待着,谈无欲感到份外羞耻。
他阖上双目,心下微涩,想自己哪来这般矜贵。从前以往比这更过份的他遭逢过;那些客人哄他的时候鬼话连篇,他又什么时候相信过一言半语。眼下才多少日子,怎地就被纵容惯出脾气来?
这样想的话心里不免一片冰凉,直是半分不想动,全任由人高兴摆布去。
感到那人的指抽离身体,谈无欲默默偏过头。
良久,没等到料想中的疼痛到临,却听见一声低语:抱歉。
素还真替他并拢双腿,取过来一条毛毡盖住:「素某失礼了。」
谈无欲一动不动:这没什么。
听出来是言不由衷,素还真俯身一手撑在他耳畔,扳过他的脸来抵住前额:「今晚心情有点糟,这事确是我不对。」他亲了亲怀里的人:「你可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那人嗓音本就儒雅清隽,似这般软语哄着,即使做戏,亦算万般温柔了。
谈无欲垂眸:我哪有生气。
「看你嘴硬。」素还真叹气,将人扶起来:「但嘴硬的,一般都心软──要不我就没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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